思悔录  第十一章  （下）

作者：sandyg

配对：VO

级别：NC17

警告：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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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经放冷了，而且没有奶油沙司，迪肯太太做的烤鸡依然十分美味。是啊，我们每个礼拜只享用一顿热辣辣的晚餐，这确实有点怪。迪肯太太坚持要给我们做正式的礼拜天晚餐，所以她通常在礼拜六就开始做准备了。现在我可学乖了，我知道最好不要和那位顽固的妇人争论。礼拜天是个压抑又拘束的日子，咳是啊，要上教堂啊，上完教堂之后是沉闷乏味的闲谈，然后是正式的晚餐。幸好我们这些放荡的罪人还可以在晚上慰劳自己。

拜托，区区一顿晚餐和我那个性感销魂的美人之间，我当然知道哪个更重要。虽然我偶尔会表现得很疯狂，可我并不傻。我需要食物来维持生命，然而，失去了我的奥兰多我就无法生存。我坦然接受了这个事实。

奥兰多咬了一口新鲜的水煮玉米赞许地微笑着说。“啊，这么简单的食物却是如此美味，一颗颗清甜的玉米粒在我的舌头上爆开的感觉真是令人愉快啊。我们在那个黑暗的深渊里几乎从未见到过新鲜玉米，真的，我们经常吃的那种恶心的玉米面糊糊是用生虫的老玉米做的。哈，我想其实那些虫子给我们提供了额外的营养呢。”奥兰多打了个冷颤，但很快又重现欢颜。“是的，这种独特的滋味使我想起了童年。天啊，我很为自己在过去那些黑暗日子里无缘享用大自然的恩赐感到遗憾啊！”奥兰多说着又咬了一大口饱满的玉米粒。

我吞下了口中的胡萝卜，靠在椅背上宠溺地大笑起来。“亲爱的奥兰多，我必须再次表白，我是多么地崇拜你，你对世间万事万物都无比热爱，即使是一根玉米棒也能使你如此开怀；我是多么地珍爱你那青春的热忱。”

奥兰多停止了进食，他从玉米棒子上方俏皮地瞥了我一眼，然后带着迷惑的神情皱着眉说，“原谅我，亲爱的先生，那难道说我就该做个乖僻任性的孩子，我就该对生活美好的赐予抱怨不休吗？我该吹毛求疵愤世嫉俗吗？我觉得那是毫无意义的。对我而言，我觉得这个玉米就是最美味的，而且，只要我愿意，我会向整个查尔斯镇大声喊出我的快乐。”

“奥兰多，求你了，如果我刚才的话显得太愤世嫉俗那请你原谅我。你知道，你无比的热忱使我相信有爱的存在。”

奥兰多向我绽开一个明媚的笑颜，“而你的爱鼓舞了我的热忱。瞧，我们俩在一起达至了一种完美的平衡。我们彼此谐调，互相扶持。”奥兰多故作庄严地向我举起了酒杯。“敬我们琴瑟和鸣的爱。”

作为对他顽皮举动的回应，我也举起了酒杯。这是怎样一块光彩夺目的青春瑰宝啊！我又再次惊异于为何上帝对我这个老罪人如此的仁慈。很显然，我从前的胡作非为逃过了上帝的法眼。又或许他对那些保护弱小的人网开一面吧。也许是吧。

又或者……不，够了，别再胡思乱想了！既然我有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来享用我那迷人的鲜嫩多汁的奥兰多，我又何必自寻烦恼呢？

我们清理完餐桌后，奥兰多优雅地伸了个懒腰，他用手把披散在脸颊上的汗湿发卷往耳后拢了拢，“咳，心肝，今晚好潮湿啊！我觉得好像是老天在惩罚我们犯下的罪孽呢。”

“心肝，即使有罪，那也是我一个人的罪，因为我想，你从来没给上帝任何一个借口向你那纯洁高尚的灵魂皱眉头。”

“维戈，爱情确实使你变得出口成诗了。我必须说我很欣赏你的口才。那么我们今晚分析哪一宗案件呢？”奥兰多俯身向前朝我狡黠地微笑道，“在我上床享用你那个强壮的身体之前，我们是不是应该讨论一下詹宁斯那个案子？我想你也许愿意听听我的一些看法。我很高兴看到你有充裕的时间来做准备工作，尽管我推测詹宁斯可能会利用这段时间来设法撤销这个案子，不过我认为那家伙绝对是有罪的。”

“太好了，看来我那位小美人比我更懂法律呢。是的，奥兰多，我今晚确实打算仔细研究你的笔记。一定有不少的意外惊喜吧？”

奥兰多朝我眨了眨眼欢快地点了点头。

那就这么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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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书房花了整整一个小时讨论案件细节的差异之后，奥兰多从椅子上站起来舒展了一下他光裸的肩膊，“好了，我聪明的法官大人，我要休息一下了，而且我想去看一下莫迪和大步。小哈里是个好孩子，不过他太节俭了，水和草料都放得太少。我担心我们的马在这么热的天会口渴。”

我扬了扬眉暗暗感到好笑。我知道对于我们那个小马厩那丁点儿活计来说，我们付给“一定会”的工钱实在是太多了，不过我深知能够帮助那个可怜孩子使奥兰多非常快乐。我的美人总是对饱受磨难的弱小生灵充满了保护欲，我相信他以后也不会改变这一点。尽管如此，我还是忍不住要逗一下奥兰多。“怎么，我的小心肝，我记得你说过‘一定会’是个非常细心的孩子？现在你倒要去检查他的工作了？”

奥兰多立即交叉两臂抱在胸前，朝我挑战似地挑起了眉毛。他的模样使我想起了保护弱者的复仇之神。“对啊他是很细心啊，不过那个孩子不是太强壮嘛。哈里始终都很尽职尽责，所以，我并不是对他放心不下啊，不过我觉得我最好还是，嗯……噢我的心肝，今晚你真是太坏了！我老是被你取笑，我一定是热坏了脑子了！”

我看着奥兰多那副防御的姿态笑了起来，我做了个求和的姿势。“别急啊，我的心肝，我对我们那位逗笑的小家伙可没有意见啊，我只是不想让你离开我而已。”我的小心肝那轻柔的笑声把我逗引得心痒难挠。“我的法官大人，你真的疯了啊。可我是那么的爱你，我会严守秘密，不会对芬奇大人提及你这个怪病的。”

“咳，小心肝，老芬奇早就知道我有这个毛病。而且我深信那就是为什么他那么喜欢我的原因。”说着我对我的美人眨了眨眼。

“我想你是对的，亲爱的先生。那也是为什么我那么爱你的原因。在你身边我从来都不会感到沉闷，不，我想以后也不会，事实上，是你一直在鼓励我要保有一个开阔的胸怀。好了，我回来之后我们该上床做点新的尝试了。想想我们还有什么没有做过的，法官大人。我想到一个有趣的主意呢，不过如果你有更好的主意，那你说了算咯。”我的小家伙飞快地吻了吻我的脸颊然后作势要离开，我赶忙扯住奥兰多那柔软光滑的秀发把他拉到我怀里，当他被我紧紧抱住后，他顺从地吻上了我的双唇。

又一个长达一分钟的亲吻之后，奥兰多终于挣脱开我的怀抱严厉地朝我摆了摆手，可他脸上的微笑却破坏了那种严肃的效果。“喂喂喂，法官大人，请你控制一下你那很不得体的激情好不好。等我回来之后，你满可以一直吻我吻到天明啊。”我的美人轻盈地转了个身然后以他一贯的莽撞劲头飞快地跑下了楼梯，我呢，也象往常一样皱起了眉头。当心啊，小家伙，当心啊！

既然暂时摸不着那些柔滑的秀发，那我就收拾一下桌上的笔迹吧。我一边收拾一边细细回想奥兰多对詹宁斯一案的观点，是啊，以后每遇上大案要案我都该听听奥兰多的意见。我真的很需要听取奥兰多那些冷静理智而又富于同情心的想法。再说，这样的讨论可以加强巩固奥兰多的法律知识。将来他一定会成长为一个出色的法官的。对此我早就心中有数。

我重新坐下来拿起了酒杯，忽然，闷热的夜空中响起了一声刺耳的尖叫。怎么了？我惊愕地拧紧了眉头。我听见了什么？我听到一阵狂怒的喊声，随即又传来了一声憋闷暗哑的呼喊。

到底是怎么回事？忽然，那个我如此珍爱如此熟悉犹如银铃般动听的嗓音乘着夜晚沉闷的空气传入了我的书房。“维戈！维戈，救……救我……快来救我……”

上帝啊，原谅我吧，我整个身体因巨大的恐惧而变得僵硬，我浪费了宝贵的几秒钟。一种奇异的麻痹感犹如厚硬的冰层紧紧包裹住我的四肢使我无法动蛋。不，我必须行动起来！我终于猛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连滚带跑地冲下楼梯，我疯了似地跑过黑暗狭小的后院跑向马厩。

我跑入了地狱。

不！我惊骇地发现，鲜血正从奥兰多捂在脸颊上的指缝间喷涌而出，他歪着身子跪在地上无助地颤抖不已。天啊，被鲜血染红的草堆上还有一个被干草叉刺穿了的尸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眼前恐怖的场景令我震惊不已，我双腿一软，跪倒在草堆旁。我浪费了宝贵的时间，只是麻木地盯着奥兰多，直到他抬起双眼用痛苦乞求的眼神望着我。感谢上帝，他的眼睛完好无损！

“维戈……救……我……救我.”我的心碎了，我带着痛彻心肺的自责紧紧搂抱着我受伤的爱人。我的心肝宝贝那滚烫的鲜血浸透了我的胸膛。

上帝啊，请饶恕我吧！我飞快地瞥了一眼那具尸体。我向地狱之火起誓，我认得那个杂种！饶恕我吧！

我刚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罪疚感那个婊子就得意洋洋地向我们张开了她黑暗的翅膀。

不！不！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