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12/24 | 思悔录 第四章(上)+ VO圣诞短篇
类别(我的日志) | 评论(6) | 阅读(190) | 发表于 12:29

思悔录 第四章 (上)

作者:sandyg

本章级别:R
本文为无授权翻译,请勿转载


纽约市北郊,金斯顿,17001112,凌晨205

 

嗯,我的床上暖意融融,我的身躯本能地靠向那个温热的源头,是的,我需要这样的福泽。我的手指先是抚过渗透着青春活力的粗布衣裳,继而向上摸索,最后深陷在那些丝绸般柔滑的发卷里流连忘返。

 

我翻了个身,整个人紧贴在一个温热柔韧的躯体上。啊,太美妙了。


我正想用双臂抱紧那股温热,我的耳边忽然响起了一声睡意甚浓的低喃。

上帝啊,我这是在干什么啊?我那觉醒的肉体猛然从紧贴着的修长身躯旁退开,我的动作太突兀了,我几乎从床上掉了下来。羞耻感咬噬着我那虚弱的灵魂。

奥兰多匀称的呼吸忽然停住了,只听见他低声问道,“先生?没出什么事吧?”

 

是的,我是个变态狂魔,我刚才确实干了件极不道德的丑事。我好不容易才挤出了一个合理的解释来,“原谅我,奥兰多,我被恶梦惊醒了,神志有点混乱。”我真是个该死的骗子!


“嗯,我讨厌恶梦,先生,可是您把被子都卷到您那边去了,您能不能拉过来一点?屋里好冷啊。”

我急忙坐起来把鸭绒被子盖到我那渴睡的书记员身上,“喔,对啊。请原谅我把你惊醒了。”我起身下床的时候绊倒了,我的小脚趾磕到了我的行李箱。我真是个笨蛋!剧疼使我绷紧了身体闷哼了一声。

“先生?”

 

哈,我想我该请大家购票来观赏我的这出疯狂闹剧。我该跑下楼去喊醒班内特太太,跟她说欢迎大家来看我这个好色小丑的演出。我的房东太太并没意识到一个好色之徒披着地方法官的体面伪装占据了她店里最好的房间。

我的耳边又响起了奥兰多昏昏欲睡的声音,“先生?没事吧?你还好吧?”

不,我确实不好,不过没关系。我调匀呼吸后简短地答道,“我想去小便,可我把小脚趾磕着了。奥兰多,快睡吧,不用替我担心。”

 

“好的。”我的书记员又嘟囔了一声,一眨眼的功夫,屋子里又想起了他那绵长匀称的呼吸声。我真嫉妒奥兰多的天赋。


在屋角的夜壶方便过后,我把因尴尬而滚烫发红的额头抵在冰冷的窗玻璃上。罪疚感在我耳中幸灾乐祸地窃笑不已。该死的婊子!是她有意让我绊倒的。我的一切决心随着睡魔的侵袭土崩瓦解了。真可怕。


我那颗混乱不安的心思忖着独坐在椅子上度过漫漫长夜的可能性,哈,也许我该在我们两人之间装上一块贞洁板。当然了,这一有趣的床上用品必定会引来迷惑的奥兰多接二连三的追问。

 

简直荒谬。

我会多加小心的。

 

我会的。即使是我睡着的时候。

罪疚感又轻蔑地笑了,我无视那个放纵的婊子爬回床上去。

当第一道微明的晨光映在窗上的时候,我感到奥兰多在我僵硬的背后挪动身体,床垫随之颤动起来。接着我听到了轻柔的脚步声,然后是水花轻轻溅落在陶瓷夜壶里的声音。不一会儿我感到被子被拉扯了一下,随后听到奥兰多发出了一声睡意朦胧的轻叹,啊,多么可爱啊。紧接着床垫又动了动,只听见奥兰多轻声地自言自语道,“嗯,盖着鸭绒被子真的好幸福。”


尽管我觉得自己活像个老流氓,可我还是心存感激地微笑了。至少我做对了一件事!是的,我让我的孩子见识到了什么是鸭绒,而且那使他感到很幸福。

我的理智也急不可耐地提醒我,我不是刚把奥兰多从地狱里解救出来了嘛,所以别再胡思乱想了。

很有道理。我觉得自己没那么肮脏了,我随即精疲力竭地陷入了梦乡。

上午1105分。

哈,当我们站在拥挤的裁缝店里时,我一直在拼命忍住呵欠。我真不敢相信奥兰多会让我一直睡到9点钟!真丢脸!我那温柔的书记员说我一整晚都在辗转反侧,所以他认为我该多睡一会儿。他这么说可真是既婉转又大度啊。


尽管如此,奥兰多那无拘无束的兴奋心情仍然使我那张呵欠连连的老脸上绽开了一朵大大的笑容。奥兰多惊喜地细赏着店里的货品,然后他以令人动容的钦敬目光看着我。我发誓,当奥兰多以那种眼神看我的时候,我觉得自己是一个盔甲明亮的骑士。虽然我知道那远非事实,我还是很珍惜那种我不配享有的荣誉。

我的书记员低声以崇敬的语气说,“先生,我真的可以随便挑这些有趣的布料做新衣服吗?”

尽管我心中有所顾虑,但我还是微笑着点了点头。我觉得我那聪明的书记员不是个任性的孩子,或者说但愿如此。“我的孩子,你要穿着这些衣服长途跋涉,所以就挑一些穿着舒适的吧。”但千万不要耗尽我那点有限的资金啊。


奥兰多看着我微笑了,我彻底被他诱人的笑容征服了,我一定要设法习惯这种诱惑。奥兰多安静下来专心地细察放在打磨得闪闪发亮的栗色柜台上的布料样品。他纤长秀气的手指一一抚过各种样品,然后忽然在一块酒红色的天鹅绒上停住了,他的手指以一种肉感的、诱人的姿态轻抚着、赞美着那奢华的布料。奥兰多倾慕的神色却使我的内心颤抖起来。千万别挑天鹅绒啊,孩子,拜托,如果奥兰多真的要我买天鹅绒做衣服,我这个神魂颠倒的老白痴是不会拒绝他的要求的。唉,我早就知道我负担不起的。

 

我暗地里催促奥兰多的手指继续往前移,我又眯着眼睛盯着那块华美的天鹅绒,责令它别再引诱我的孩子。

可惜我的请求并未能传达给奥兰多的手指和那块柔软的天鹅绒,最终是天鹅绒赢了。奥兰多拿起天鹅绒对一直注视着他的马库斯先生说,“噢,这块样品好柔软啊,嗯,就像小猫咪的皮毛一样!请告诉我,先生,这迷人的布料是什么?”

马库斯先生身材魁伟,头戴一顶做工精良的白色假发,他洋洋自得地笑着说,“这个啊,我的孩子,这是最好的丝织天鹅绒,直接从意大利进口的。这可不是那些掺假的便宜货,不,我只卖品质上乘的纯真丝天鹅绒。小先生,你很有眼光啊,世上所有文雅的绅士都穿这种特制的天鹅绒。”


我差点被逗笑了。呵,听听,这位行省金斯顿镇的乡村裁缝以为他的小店是全世界优质天鹅绒的集散地!上帝啊!我抑制住自己别向那个夸夸其谈的家伙翻白眼。我那深受感染的奥兰多却不需要别人进一步的怂恿,更糟的是,为什么马库斯把天鹅绒样品也拿出来了呢?唉,也许我看上去并不是那么穷,因此马库斯以为我的钱包能负担得起天鹅绒吧。怪不得他竟然有一顶那么精美的假发,这油腔滑调的裁缝一定哄得四乡的农夫连春耕的时候也穿着天鹅绒!咳!

“是天鹅绒啊!真的啊,怪不得,这样金贵的衣料只有国王才配穿吧!嗯,这衣料真的好奇妙啊!”奥兰多把天鹅绒放回柜台上,他的指尖仍恋恋不舍地轻抚着那块样品,他遗憾地摇了摇头说,“这么舒适的衣料,恐怕价钱也贵得很吧。我猜得对吗,先生?”

马库斯报出的价码几乎令我可怜的老心脏停止跳动,我轻轻地咳了一声。奥兰多惊愕地眨了眨眼,连忙把他的小手从那象小猫皮毛一样柔软的衣料上挪开,好像那块布料忽然间长出了巨大的、有毒的魔爪。“真的啊!嗯,等我再长大一点,我倒是可以把穿上天鹅绒做的衣服作为我努力工作的目标呢。”奥兰多好奇地看着我说,“先生,您有天鹅绒做的衣服吗?”


“有啊,孩子,我有一件只有在出席重要场合的时候才穿的黑色天鹅绒马甲,”我又有点犯傻地夸耀道,“马甲是用华丽的意大利真丝织锦天鹅绒做的,衣服前襟上还有银线做的搭扣和黑玉雕成的纽扣。那件衣服是我在哥本哈根的时候做的。”我绝口不提那件精美的马甲是来自德雷顿的奢华礼物。幸好我还保持着结实挺拔的腰身,不然的话,那件衣服就会沦为一件无用的纪念品。

“噢,先生,我很想看看那件衣服!是的,那就是我的目标,当我的人生有所建树的时候,我也要拥有一件这样美丽的衣服。”奥兰多的注意力又回到那块天鹅绒样品上,他忍不住又用手指再度轻抚那块布料,“天鹅绒虽然很漂亮,但是不切实际。我摸上去就知道天鹅绒不够经久耐用,容易磨损的衣料并不适宜于长途跋涉。”

我好不容易才忍住没笑出声来,看得出来马库斯先生同样也憋得很辛苦。这个多话的孩子真是太可爱了!

我们正憋得难受,奥兰多却认真地看着裁缝说,“马库斯先生,请告诉我,哪种衣料最经穿?”

 

“羊毛啊,小先生。”

“哪种最保暖?”

 

“还是羊毛。”

奥兰多双眉紧蹙,他那张稚气的脸上显露出深思的神色,“我明白了。先生,现在请告诉我哪一种衣料最便宜?”

马库斯也皱起了眉毛,他的脸色很不好看,“家织亚麻布,那可不是一种舒适的衣料,不,绝对不是。那种衣料会使人的皮肤发痒。”

 

奥兰多沉思着把不同的面料放在一起互相对比,他用指尖轻轻地揉了揉灰色的家织亚麻布样品,“没错,先生,我也知道家织亚麻布使皮肤发痒,我的旧衬衫就是用这种衣料做的,我因而长期患有严重的皮疹。”他用手指轻轻地敲了敲布料接着说,“现在我要和我的新主人一起旅行,哪种衣料既适合温暖的气候而又禁得起长途跋涉呢?”


马库斯理所当然对我的冷眼视而不见了,“嗯,当然是顶级的亚麻布了,二等品不行,家织的就更不用提了。相信我,小先生,你穿着家织亚麻布长途旅行会很不好受的。”

奥兰多用聪敏的眼神看着我问,“先生,您旅行服的紧身裤是什么布料做的?”


我这个负责结账的终于有机会说话了!“粗帆布。这种布料非常的坚韧结实。”

奥兰多点了点头,并且马上就令我惊异地开出了他的购物单。“好吧。我需要三条黑色的粗帆布紧身裤,这样即使沾上了泥污也看不出来。然后是两条灰色的亚麻布裤子,留着天气热的时候穿,要二等品就可以了。六件白色亚麻布衬衫,三件亚麻布马甲,嗯,两件黑色,一件灰色,还各要一件黑色和灰色的外套,全部都要二等品。对了,还要一件保暖的厚羊毛外套。噢,还要两件家织亚麻布衬衫,留着干粗活的时候穿。”我的书记员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冒失行为,他那明亮的目光随之变得黯淡了。“先生,我选对了吗,还是我太贪心了?”

我目瞪口呆地点了点头,我简直高兴得要命。“奥兰多,别担心,你选得很对。马库斯先生,再加上一条酒红色的亚麻布裤子和一件同样颜色面料的马甲,再加上一件外套,留着我们心情愉快的时候穿,老穿着黑色灰色的,太令人沮丧了。”接着我又想都不想就说,“再用最好的象牙色薄亚麻布做一套衣服,给你在特别热的日子穿。奥兰多,你喜欢这些颜色吗?”


“嗯,这简直完美,先生。你真的会宠坏我的! 真的先生,我不配穿那么好的亚麻布。”

“别胡说,我亲爱的孩子。”我伸手轻轻地拍了拍奥兰多的肩膀,“每一个人都应该得到特别的奖励。”我得到了一件珍宝,一个勤俭朴素的孩子;而我才是在这里大手大脚花钱的人。真没想到啊!


我发誓,一旦我的财政状况有所改善,我要给我的书记员做一件天鹅绒马甲,是的,纯黑的面料上用考究的金线绣上华美的图案来映衬奥兰多那温暖的肤色。也许那些金线能把这个美丽优雅的天使衬托得更为悦目呢。

 

等等,我又拍了拍奥兰多的肩膀说,“这年轻人还需要两件长睡衣,一件要用轻薄的亚麻布,另一件要厚实的法兰绒。”

 

“太好了,先生,谢谢您!”奥兰多可爱的微笑使我的膝盖发软,我真希望有一天我能对他美丽的微笑习以为常。我从未见过一个微笑能给一张脸带来如此彻底的改变。

我的挥霍无度给马库斯先生带来了更多的收益,他一边在心里打着小算盘一边愉快地微笑着说,“那没问题,莫大人。来,小先生,现在让我的徒弟给你量尺寸。”

我竟然会嫉妒一把量身用的卷尺,真可悲啊!我给马库斯先生付了额外的费用之后,他愉快地保证奥兰多的衣服四天之后就能做好。

 

接下来干什么好呢?

 

 

 

TBC

 

 

*     *     *     *     *     *     *     *     *

 

 

VO圣诞短篇

圣诞曲奇 Christmas Cookies
作者:Nevraukowen
级别:PG-13,半AU
本文为无授权翻译,请勿转载!

“我还真不知道原来你会烤糕饼啊,”维戈有点惊讶地说。

奥兰多被吓了一跳,他转过身来,“真好笑,维,”奥兰多低头看着他手里的那盒已经预先做好的糖霜曲奇面团,“你明知我不会的。”

“是啊,”维戈坦承道,“所以我才想知道你为什么要烤曲奇啊。”他们俩在一起只有8个月,可维戈很清楚奥兰多和厨具搅和在一起绝对足以致命。

奥兰多皱起眉头盯着包装盒上面微笑着翩翩起舞的麋鹿,“嗯,这是一种风俗啦,你知道:要在平安夜摆上刚烤好的曲奇饼干。我可以搞定的,对吗?把它们扔进烤箱,然后再把它们拿出来就行了。”

“你当然能搞定,奥兰多……不过你真的不需要帮忙吗?”维戈缓缓地答道。

 

“噢哈哈哈很好笑哦,”奥兰多语带讥讽地回嘴道,不过他的脸上带着笑。

维戈伸手从奥兰多手中拿走了那盒曲奇面团。

*       *       *       *       *       *       *

 

半夜维戈醒了,他发现床上只有他一个人。他朝洗手间瞥了一眼,可奥兰多并不在里面。维戈耸了耸肩正想接着睡,忽然听见厨房里有响动。

他看了看闹钟,时间是凌晨149分。

维戈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拖着脚步走下楼梯,他想看看他的年青爱人究竟在干什么。维戈一走进厨房就看见一番奇异的景象:只见奥兰多裸着身子正在往一只杯子里倒牛奶。对大多数人来说,倒牛奶是件稀松平常的事,可奥兰多对乳糖过敏,他不喝牛奶。家里之所以备有牛奶,是因为维戈对谷类食物非常着迷。

“奥兰多,你在干嘛啊?”维戈困倦地问。

“啊?”奥兰多同样很疲惫,“我?我,嗯,我差点忘了。”

“忘了?”维戈机械地重复道,“你在干嘛?”

奥兰多脸红了,“这是一种风俗啦,”他终于答道,“我早就说过了嘛。”

“什么风俗啊?”维戈问,“烤曲奇,倒牛奶,可你不喝牛奶的啊……等等……”

奥兰多的脸变得更红了,他好像有点紧张。

“奥兰多,”维戈难以置信地追问,“拜托,你不是真的……”

年青人没说话,他拧好牛奶瓶的盖子把它放回冰箱里,接着从厨柜里拿出一只碟子,然后从铁罐子里掏出几块他们预先烤好的曲奇饼干。

“奥兰多,我知道你比我年青,可你也不至于幼稚到给圣诞老人准备曲奇饼干吧!”

奥兰多转过头来看着维戈,他脸上的红晕还未退去,“我知道,维,可那是一种习俗,我已经说过了。”

“那你真的相信他会来咯?”维戈半是好笑半是奚落地眯着眼睛说。

“去你的维,”奥兰多说,他由尴尬变成了恼怒,“别再说了好吧,我又没说我还相信圣诞老人这回事。”


“喂,”维戈感到被冒犯了,“给一个虚构人物准备曲奇饼干的人可不是我啊。”

“你很风趣,维,”奥兰多说,“可我不想跟你开玩笑。这是一种风俗,是传统。我每年都这样做,从我小时候起,我总不忘摆上曲奇和牛奶。在你开始唠叨之前我先声明,我早就知道没有圣诞老人这回事,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是爸妈把曲奇吃了。我还知道爸爸死了之后,妈妈如果因为工作太累忘了帮我吃曲奇,萨曼莎就会悄悄从楼上溜到厨房去把饼干吃掉。到我上学了,我知道在学校里是多米把曲奇吃了。我只是,我一定要把曲奇和牛奶摆上。我知道我这样做很傻,也许圣诞老人不是真有其人,可他是圣诞精神的一部分啊,你知道。这只不过是向圣诞节的精神实质表示敬意的一种方式,比如说分享和给予,还有爱。再说,总会有人会吃掉曲奇的。以前一直都有,以后也一定会有,如果要我自己把曲奇吃掉,那样也挺好。”
奥兰多完成了他那长篇激烈的演说之后就径直朝楼上卧室走去,他看都不看还站在厨房门口的维戈就从他身边挤了过去。

*
       *       *       *       *       *       * 

奥兰多上了楼之后很久,维戈还站在厨房里看着那碟曲奇发呆,它们正躺在料理台上嘲笑维戈。自从亨利不再相信圣诞老人之后,维戈就再也没有扮演过那个老头了。维戈抬头望着天花板,好像他能穿过它看到楼上的奥兰多。他抬手想关灯,可他的手指却拒绝执行这个指令。

 

他为自己伤了奥兰多的心感到很难过,可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吃那些该死的曲奇的。他不会的。

这样做太傻了。

他们俩都是成年人了。

他垂下了手,不关灯了。

他的脚拖着他一直走到那碟曲奇和那杯牛奶跟前。

对于这种孩子气的习俗来说,奥兰多年纪实在是太大了一点。


维戈拿起了一块曲奇饼干,当然了,他并不是想把它吃掉,他只是想仔细欣赏饼干上面的圣诞树图案而已。不,那样做实在是太傻了。

维戈的手指抽搐了一下,曲奇差点从他手里掉了下来。而那杯牛奶不知何故竟然也神奇地摆到了碟子的旁边,离维戈的手只有几寸,冰冻的牛奶使杯子的外面结上了一层雾气。维戈忽然觉得很渴。

他又抬头看了看天花板,侧耳听了听安静的屋子里有没有什么动静,然后他又飞快地环视了一下厨房,确保没人看到他即将作出的最终让步。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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