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9-04  再续前缘  （下）

快到4点的时候，奥兰多醒了，床上只有他一个人，他把脸埋在维戈的枕头里发出了象任性小猫一样的哀叹声。他最终起了床，蹒跚着走下楼梯，只见维戈和亨利围着毛毛在低声说话。

“嗯，”奥兰多清了清嗓子以示他的大驾光临。

莫氏父子一起抬头神情古怪地看着他，奥兰多皱眉了。
“毛毛怎么啦？”他走上前去问道。

“没事，”维戈说着从亨利身边挤过去把奥兰多抱进怀里，然后转过脸暧昧地朝亨利使了个眼色，接着又朝毛毛点了点头，最后他的视线转到了大门。亨利点了点头，拉起毛毛脖子上的皮带朝大门走去。

“我睡醒的时候没看见你，”奥兰多低声说。

“宝贝，”维戈温柔地爱抚着奥兰多的脊背安慰着他，他的手滑进了奥兰多的旧T恤衫里面，“我有工作要做。”

“我知道，可是~~”奥兰多撒娇的嗓音里充满了倦意，他把脸埋进维戈的颈窝里蹭来蹭去。

这可超越了亨利忍耐的极限，他站在门边发出了超长的呕吐声。奥兰多从维戈肩上抬起头，一眼瞥见了亨利和毛毛。

“你要带它去哪儿？”奥兰多说着从维戈怀里挣脱开，“嘿！你是不是想要引开我？”

维戈的脸红了。“奥兰多，darling，毛毛今天约了去看兽医。”

奥兰多吃了一惊。

“它只是去打预防针而已，你个超级婆妈。”亨利瓮声瓮气地说。

“我跟它一起去！”奥兰多嚷着挤过维戈身边蹲在毛毛的身旁，“别担心，蜜糖儿，爹地陪你。”

“奥兰多，”维戈迟疑地说，“兽医说……这次你最好还是别去了。”

奥兰多又吃了一惊。“什么？”

“嗯，那个……”

“上回你在诊所制造的麻烦比狗狗还多，”亨利翻了翻白眼直接了当地说。

奥兰多被说得扁起了嘴，亨利赶紧趁机拉着毛毛出了门。

“那么，”维戈由着奥兰多撅着嘴闹了一会儿别扭，“终于清静了？”

“Hmph，”奥兰多赌气地嘟囔着坐在了大厅门前的地板上，他曲起双腿抱在胸前，“我好没归属感啊，连狗狗的医生都不欢迎我。”

维戈禁不住笑了起来，他坐到奥兰多身后冰凉的地板上，“无论如何，你的归宿绝对不是这块冰凉的地板。”

“噢是吗？那该在哪儿？”

维戈想了想，“你的归宿应该是在沙发上，在我的大腿上，”他停了停又说，“我认为那绝对是你这会儿的正确归宿。”

“不要，”奥兰多嘟囔着把脸埋进叠着的手臂里。

“嘿，这算什么嘛？”维戈说着把一只手伸到奥兰多的肚子那儿挠痒痒，奥兰多使劲忍着笑，憋得小脸都皱起来了。“不要笑喔，奥利，不准笑。”

“不笑就不笑。”奥兰多反击道。

“想~~都不要想喔，”维戈低声说，可他挠痒痒的手却更加了把劲儿。“别笑喔。别，别，别。”

奥兰多却忍不住大笑起来了，他倒在维戈怀里无法自控地咯咯大笑。“住手！住手！我要尿出来了。”

“你明明刚去过洗手间，”维戈指出。

“那又怎样？”

“好吧好吧，”维戈终于收了手。

“再说，那已经是几个钟头之前的事了，”奥兰多纠正道，“不是刚去过啦。”

“你说是就是，”维戈投降了，他说着用手臂环着奥兰多。

“那，亨利要去多久？”奥兰多装作随随便便地问，可事实上，他渴望如影随形般粘着维戈（⑴，虽然他自己觉得这样比喻挺荒谬的。

“一个多钟头，”维戈说，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变成奥兰多最熟悉不过的、撩人的低吟，“你在想什么？”

“嗯，你刚才说起沙发啊你的大腿啊什么的，”奥兰多娇羞地说，“如果我说我的归宿是在床上被你压在身下呢？”

维戈不禁呻吟起来，一把抱起奥兰多上了楼，他绝对乐于接受奥兰多的提议。

这场持续了一个小时的性爱急切、饥渴而又需索无度，奥兰多刚穿戴好，维戈就宣布亨利和毛毛回来了。

“我的甜心！”奥兰多大喊着飞奔到楼下。

维戈看着奥兰多，他为奥兰多注意力转移的速度之快而惊叹不已。

“它好吗它还好吧？”奥兰多不停地追问正在为毛毛解开项圈的亨利。

“它很好，”亨利干巴巴地说，他带着鄙视的神情看着奥兰多扑到毛毛上面把雨点般的亲吻撒在狗狗身上，“恶……”

“噢甜心蜜糖甜心小乖乖，”奥兰多紧紧地楼着毛毛自言自语，“他们有没有弄疼你啊甜心？今晚给你好吃的啊，噢乖狗狗，好乖的狗狗。”

“我去老克家里，”亨利忍耐着跑出了屋门，“去过夜！”

维戈一边走下楼梯一边扣好钮扣卷起衣袖。“还好吧？”

“我的甜心好勇敢，真的很勇敢。”奥兰多说着把可怜的毛毛紧紧地抱在胸口。

“晚饭想吃什么？”维戈问，他看着奥兰多亲毛毛的鼻子不禁扮了个鬼脸。算了，反正比这级别更高的部位他又不是没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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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两人搂在一起睡觉的时候，奥兰多坚持要让毛毛睡在床尾。维戈把奥兰多搂得紧紧的，为一切终于恢复常态松了口气……至于是什么样的常态就不重要了。

“不，毛毛，宝贝，”奥兰多说着要把不情不愿的毛毛拉回床上，“呆这儿别动。”

可毛毛已经受够了，它在奥兰多抓到它之前就跳了下床，一溜儿小跑到浴室跟希迪作伴儿去了。

“我想毛毛今天被人关心过头了，它会觉得挺烦的，”维戈说，奥兰多叹了口气躺回维戈的怀抱里。

“真不想明天就走，”奥兰多沉默了很久之后低声说。

“你很快就能回来，回来过圣诞节，”维戈说，他由着奥兰多舒舒服服地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

“维戈，”奥兰多说着打了个呵欠。

“嗯？”

奥兰多吻着维戈的脖子，“你说多米还在生我气吗？”

维戈皱起了眉头，他把奥兰多搂得更紧了，“不，奥利，没人能老是生你的气，大家总是很快就原谅了你，darling。”

维戈知道这是真的。

奥兰多微笑了，他长长地舒了口气，很快，维戈就发现他已经睡熟了。

译者注：

（1）原文是“he wants on Viggo like white on rice”，请教JM们谁有更准确的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