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08/06 | 清谈故事 (The Talk Story) 2004(44)
类别(我的日志) | 评论(10) | 阅读(207) | 发表于 12:28

11-29-04  再续前缘  (上)

 

奥兰多快到了,很快就要抵达洛杉矶了。当飞机降落的时候他几乎能嗅到那个城市浓浊的空气。眨眼之间,他已经匆匆走过拥挤的机场大厅,他只带了一个肩包,里面装着他必备的渔夫帽,小绵羊和换洗的衣服。

 

在早晨的车流人海中没人注意到他,所有人都那么的匆忙,而且他们大多数是身着笔挺套装,对着手机心烦意乱地谈论着股票和销售额的家伙。

奥兰多有想过打电话给维戈,不过他最终还是作罢了。

 

这不是第一次了。他以前也曾经没有事先通知维戈就突然到访,但他并未受到欢迎。经验告诉他幸运之神总是眷顾有准备之人,不过有什么办法呢,奥兰多就是浪漫得无可救药。

出租汽车很快就把他载到了维戈家的大门前,他紧张不安地站在围墙边犹豫不决,象个小孩子似地用手指把玩着大门上的锁。才早上730分,奥兰多向屋子里张望的当口,一辆黄色校巴缓缓地驶来接孩子们上学,今天是感恩节假期后开学的第一天。

奥兰多一进门,就感觉到维戈无处不在,墙壁、家具、空气……都带着维戈的气息,奥兰多马上就放松下来了。他知道他做对了。

 

奥兰多不仅能嗅到维戈,他还听见他了。后院传来班卓琴的琴音,没错,那绝对是维戈在弹奏。

 

奥兰多把行李放在沙发上,带着微笑悄悄地走到屋子后面。当他走到通往后院的玻璃滑动门前,他看见了维戈坐在长椅上,背对着他低头专心地弹奏着一把小小的班卓琴。维戈跑调跑得太恐怖了,他到底弹的什么根本听不出来,尽管如此,奥兰多却听得很开心。他象猫一样轻轻地走到维戈的身后。

他弯腰吻了维戈的脸颊。

 

“操!”维戈大喊一声,差点把班卓琴给扔了。他转过身来看到了奥兰多,他目瞪口呆,“怎么……?”

 

“嗨,维戈,”奥兰多尽力冷静地说。


维戈眨了眨眼,向上看着奥兰多,“你……你来了。”

 

“是啊。”

 

“可……可你不可能。”

 

“为什么不?”

 

“因为,”维戈慢慢反应过来说,“因为你……哇噢,嗨,”

奥兰多抱着双手笨拙地来回摆动着双脚,“本来我想先打电话给你的,不过,你知道……”

 

维戈小心地把班卓琴放好,然后站了起来,“嗯,先打电话给我可能会适得其反。”

 

“因为你会叫我别来,”奥兰多坦率地说。

 

维戈点了点头,“我会的,不过你来了。”

 

“来了,”奥兰多笨笨地说。

 

维戈叹了口气轻轻地拥抱了一下奥兰多,他几乎是马上又松开了手。“好了,你一定累坏了,你想要点什么喝的?”

 

奥兰多眉头轻蹙,“我会说,要一个吻和一杯茶。”

“噢……”维戈避开他的视线搔了骚后颈,“我这儿恐怕没有茶。”

 

“维戈,”奥兰多小小声说,“求你。”

 

“奥兰多,”维戈看着奥兰多的眼睛,“好吧,”他说着低下头,奥兰多顺势靠在维戈的胸膛上,他们的唇轻柔地碰触了一小会儿,只是维戈很快就退开了,奥兰多发出了轻轻的、失落的叹息。“我们进屋吧。”

一进屋,奥兰多就瘫倒在沙发上,差点把在沙发上安然入睡的戛斯给压扁了。

 

“抱歉,抱歉啊,”奥兰多低声说着把如今变得胖乎乎的猫咪抱到膝上,他记得维戈把猫咪买来给他做礼物的时候,它是多么弱小,现在呢,在亨利的影响下,戛斯撑得圆滚滚的,而且它的毛发真的急需好好梳理一下。“你这被宠坏的小东西,亨利给你好吃的了吧,我就知道。”

 

“喂,我才不在乎那个毛毛球呢,”耳边传来独一无二的亨利莫腾森那非常不满的、非常不耐烦的声音,“爸,希迪刚才在楼上扔了个炸弹。”

 

奥兰多蜷缩在沙发上,用一条毛毯裹住他疲惫不堪的身躯。维戈手里拿着一杯咖啡从厨房里出来了,他听到亨利的话不禁叹了口气。

 

“把它清理掉就是了,小亨。”维戈说着坐到奥兰多身旁把咖啡递给他,奥兰多甜甜地笑了。

“喂,那只笨狗可不是我的!”亨利提出抗议,维戈又叹了口气。

 

“奥兰多正在跟我说话呢,”维戈解释说,“现在赶快去办吧,不然你上学要迟到了。”

亨利愤愤不平地哼哼起来,奥兰多摇了摇头,小心地呷了一小口咖啡。咖啡的味道很苦,不象他喜欢的茶,不过也不坏。此刻他好想依偎在维戈身旁想睡多久就睡多久,而不是往自己的血液中添加咖啡因……

“我来清理狗狗的便便吧,”奥兰多主动提出,他在热气腾腾的咖啡杯上面皱起了鼻子,“那小子说得对,那是我的笨狗。”

“不,不用了,他能搞定,”维戈说着皱起了眉头,“没关系。”

 

“好吧,”奥兰多轻轻地说,他曲起双腿,好让自己更舒服一点。“那么……你正在跟奥兰多说话?”

 

维戈微微笑了笑,“对不起,奥利,我很抱歉我象个混蛋似的待你。”

 

奥兰多扬了扬眉,“嗯……我想我才是混蛋。”

 

“我们俩都是,”维戈附和着靠在沙发靠垫上,“你知道,这样真的,嗯,伤害了我。每次当你……在我和他们之间选择了后者,我就很受伤。”

 

“那不是我的选择!”奥兰多坚称道,他紧紧地握住咖啡杯,“嗯……是这样的,维戈。罗冰总是说由我作主,可我知道我总是身不由己。”

 

“你可以做主的,”维戈指出。

 

奥兰多点点头闭上了眼睛,“总有一天我会的,不过现在……”

 

“我明白。”

 

“不,”奥兰多说着摇了摇头,“你不明白。”

 

“我相信我明白。”

 

“没有人能摆布你,”奥兰多眉头紧蹙地说,“而我只想跟你在一起。”奥兰多的眼睛忽然溢满了泪水,维戈喉间发出一声轻叹把那个渴睡的男人抱进怀里。奥兰多颤抖着长长地呼了口气,维戈把他搂得紧紧的。

“我也想你跟我在一起,”维戈低语着亲吻奥兰多凌乱的发卷,他的双唇向下移动紧贴在那柔腻的脸颊上,“我想得要命。”

“可这是不可能的,”奥兰多贴着维戈的脖子说,“至少不可能象我们想象的那样。我的日程安排也许是身不由己,可雇罗冰当经纪人是我自己决定的,每月给她寄支票也是我自愿的,我选择了离开你跑去跟凯特在一起,天啊,维戈,这么多的选择,我好困惑啊。而我总是作出错误的选择。”

 

奥兰多哭出来了,滚烫的泪珠从他困倦的眼中滚落,维戈只是更紧地搂着他,一声不响地搂紧他。

这时,亨利板着脸从楼上下来了,他没有浪费分秒时间直奔厨房而去。

“你作出了很好的选择,奥利,”维戈向他保证,“我们刚认识那会儿,我绝对是个混蛋,可你原谅了我。”

 

奥兰多抬起头抽了抽鼻子。“那是我这辈子作出的最佳选择,”奥兰多说,他的脸红了,“我好婆妈啊。”

 

维戈笑了起来,他把奥兰多抱到大腿上,“可别让亨利听见你这么说。”

 

“太迟了,反正这个我早就知道了。”亨利在厨房里嚷道。


奥兰多也笑了,他把头靠在维戈肩膀上,焦虑地啃着他的手指甲,“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Darling,”维戈喃喃低语着把他的脸颊紧贴着奥兰多的发心,“甜心……听我说,这会儿婆妈的人是我。”

 

亨利在厨房里哼了一声。

Sshh,”奥兰多示意维戈小点声,他的手和维戈的手十指交缠。“我好抱歉啊,维戈。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维戈点了点头,他感到泪水在眼睛里打转。婆妈,婆妈,婆妈。

他们就那么静静地拥抱着、轻轻地摇晃着身体。亨利一脸嫌弃地走来看着他们,“我去上学了,”亨利宣布,“我回来的时候……我可不想看见你们两个婆妈还在这儿,还是……这副德性。”

 

然后他就走了,把门摔得砰砰响。

“那么,我们刚说到哪儿了?”奥兰问,他整个人都快陷到靠垫里去了。

“嗯……”维戈的声音低了下去。他不知道。他还很难过,伤心……他更不会提起多米,可把奥兰多抱在怀里的感觉是那么的美好,“我知道我爱你。”


Mm,”奥兰多低声应道,“这句话我永远都听不够。”

 

“我想我们需要时间去思考,”维戈说,他感觉到怀里的奥兰多整个人立即僵硬起来,“当然不是指象过去的几天那样,我的意思是,我们要好好谈谈。”

 

“那么你会再打电话给我了?”奥兰多问,他的眼睛因为惊喜而睁得大大的。

“会。”

 

“太好了,因为我……好想你,”奥兰多呢喃着紧紧地粘在维戈身上,“你知道我老是睡不着,特别是不在你身边的时候,天啊,我太依赖你了。”

 

“而且很婆妈!”亨利溜回屋里拿他的背包,随即又消失在门外。

“我真不敢相信你们俩是父子,”奥兰多叹息着说,“你是那么的敏感……而他是…那么—”

“我们别说这个了,”维戈打断了奥兰多的话,他转过脸看着他说,“你能呆多久?”

“我只能留到明天早上,”奥兰多回答说,“我要回伦敦出席个佛教活动,然后要出席一个派对,到底是个什么电影的排派对我还没搞清,然后我妈……”


话还没说完,维戈就忍不住在奥兰多的嘴上印上了一个甜蜜的吻。

“可你知道,这些都不重要,我可以全部推掉,然后永远留在这里,不走开半步。”维戈的嘴一移开,奥兰多又继续唠叨开了。

“永远留在这里,嗯?”维戈说,他微笑了。

 

“嗯……我要去小便,”奥兰多说着站起来一溜烟似地跑进了洗手间。维戈摇了摇头,他喝了一口奥兰多的咖啡,咖啡的味道出奇的浓烈,他不禁扮了个鬼脸。

奥兰多回来了,一边打着呵欠一边揉着肚子,“我累透了,维,”他可怜兮兮地说,他脱鞋子的时候差点把自己绊倒了,“我想睡一会儿行吗?我们可以迟些再谈。”

 

当然可以。维戈带奥兰多上了楼,转过拐角,一直把他带到床上。奥兰多的小脑瓜一挨枕头他就马上睡着了,维戈躺在他身边温柔地爱抚他的发卷。很快,好像受到传染一样,维戈也陷入了早晨小睡的梦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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