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2-04       琐事

级别：NC17

奥兰多醒了，从枕上抬起头来，他的鼻子给压红了，视线也有点模糊。他翻身偎进仍在熟睡的维戈怀里，把脸埋进他的颈窝，深深地吸入他的气息，在那里落下甜蜜的、温柔的吻。

“嗯~~，”维戈睡意朦胧地呻吟着，他的手本能地伸到了它们的“老地方”，一只覆在奥兰多圆滑的臀部，另一只放在他的腰背部，就在臀部上面凹陷的那个地方。维戈把奥兰多拉近一点，两人的身躯贴在一起，当他们的双腿交缠时，他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

时间是早上7点，在柔软的毛毯和甜蜜的爱抚组成的世界里，一切都那么合理。

维戈的呼吸深沉而又缓慢，他又陷入了轻度睡眠中，他的呼气轻轻地拂过奥兰多的前额。奥兰多笑了，他向前挺起他的髋部，使他们俩的欲望亲密地碰触。维戈呻吟起来，他的手指下意识地抠住了奥兰多温暖的肉体。

“醒醒，”奥兰多低语着温柔地用手上下爱抚维戈的脸、脖子和胸膛。“起床了，亲爱的。”他的声音因为刚睡醒而有点低沉，但他的笑容却很灿烂。即使还在睡梦中，维戈的嘴角慢慢地挑起成为一个非常独特的、只给奥兰多一个人看的微笑。维戈的眼睛周围漾起一波细碎的纹路，他轻柔地向奥兰多身上压碾。“来嘛，维，亲爱的，”奥兰多一边甜言蜜语一边用指尖描摹着年长男人脸部的轮廊。“起来要我啊。”

维戈更紧地压了上来，来得正是时候，奥兰多呻吟着抓住了维戈的肩膀。

“别要我出损招啊，”奥利顽皮的警告道。维戈的眼睛扑闪着睁开了，他睡眼惺忪。

“你不会的，”维戈说着使劲拧了一下奥兰多的臀部。

奥利大叫一声一口咬在维戈的脖子上，用力吮着那里的肌肉往后拖。维戈又闭上了眼睛，他的呼吸变得沉重起来。奥利不满地叫了一声，从维戈温暖的怀里抽身仰面躺着。

“我警告过你的，”他说，维戈忍不住低低地笑了出声。奥利翻身重重地压在维戈身上，使劲地挤压着他。

“奥兰多！”当奥利再次挤压他的时候，维戈大叫起来。

“完全清醒了吧，嗯？”奥兰多大笑着又从他身上翻滚过去。这次维戈抓住了他的臀部使他动弹不得。

“别动，”维戈故作严厉地说。“你刚才是不是……”

“压倒你了⑴？对啊。”

“不过……”

“挺有效的，对不？”

维戈坐起来，把奥兰多赤裸的身躯拉到大腿上紧紧地抱着他，亲吻他，把他的矫矜从他的脸上吻走。这吻炽热而又绵长，很快两人就在床上翻腾呻吟起来，晨光照亮了房间。

维戈让奥兰多来掌控他们的节奏，这是柔情而又甘美的早晨欢爱，当他们达至完满的时候，两个人都在喘息、滴汗。

“你压倒了我，”维戈低声说着把双唇贴在奥兰多汗湿的眉心。

“当然。”

奥兰多有些“凯特和罗冰”事务要处理，所以在快速淋浴和吞下一个亨利（故意）烤焦的百吉饼后，他就要走了，出门前还在恋恋不舍地亲吻维戈。

“一对婆妈，”亨利抱怨道，维戈笑而不语。

很快就要到下午4点了，维戈在画室工作了一整天……

奥兰多在4点回到家，他发现维戈站在厨房的料理台前忙着把蔬菜切成方块，他身上只穿着一条破旧的卡奇短裤，随着收音机里经典摇滚乐频道播送的音乐轻轻地摇摆着身躯，那架破破烂烂的收音机被维戈放在微波炉上已经好些年了。奥兰多就站在那里看着那个男人，他默默地看了好几分钟。维戈背对着他，并不知道自己在被人注视着，然后他令人难堪地、荒腔走板地唱了起来。奥兰多再也忍不住了，他终于笑了出声。维戈转过身来，十分坦然地笑了。

“嗨，”维戈说着，洗了手向奥兰多张开双臂。奥兰多低了头，莫名地感到害羞，他赶紧扑到了维戈怀里。

“你在做什么？”奥兰多边问边亲吻着维戈的锁骨。

维戈朝料理台挥了挥手，“色拉吧，我也不知道，”他耸了耸肩，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只是想搞点创意。”

“嗯，”奥兰多回应着，用手上上下下地抚摸维戈的裸背。“今天好想你。”

“真的？”维戈说着，拥着奥兰多转过身来，让奥利背靠着料理台。“你想我什么了？”

“我想……”奥兰多能感到维戈正在掀起他衬衣的后襟。“我想你的声音。”

“嗯？”维戈把奥兰多的衬衣拉过他的头部，奥兰多甩了甩他的头发。

“嗯……”奥兰多低声说着坐上了料理台，他把双腿缠在维戈的腰上把他拉得更近一点。“你的爱抚。”

维戈贴着奥兰多的胸膛笑了。“还有呢？”

“你的……噢，操，维，” 奥兰多勉强低声回答，维戈吻遍了他脖颈的每一寸肌肤。

“等会儿，”伴随着一声呻吟，维戈的回答仅可耳闻。

就在那时，他们听到门开了又关了，亨利大踏步走进厨房的一刻，维戈刚好从奥兰多身边退开。亨利瞥了一眼奥兰多，没穿上衣，坐在一堆做色拉材料用的蔬菜上，维戈呢？同样没穿上衣，正从奥兰多身边退开。他嫌恶地皱着眉抓了一把樱桃蕃茄，煞有介事地放在水龙头下一丝不苟地冲洗，确保每颗蕃茄都洗得干干净净，然后才又大踏步走出厨房上了楼上他的房间。

奥兰多耸了耸肩，从料理台上跳下来扑到维戈的怀里，维戈为奥兰多这突如其来的、对身体碰触的渴望而笑了起来。“只是我今天真的很想你了。”奥兰多害羞地解释说，连他的耳朵都微微发红了。维戈微笑了，他让奥兰多在餐桌旁坐好，自己就去把色拉凑合着拌好。然后他也在桌旁坐好，奥兰多马上把椅子搬过来贴着维戈身边坐下。

“为什么我就那么在乎？”维戈叹了口气，宠溺地看着奥兰多笑了。奥兰多耸了耸肩，然后开始吃维戈盘子里的色拉。

他们很快地糊乱吃完了晚餐，躲到起居室享受绝对闲适的“沙发时间”。维戈坐在沙发的一侧阅读大量的西班牙历史为他下一个角色做准备，奥兰多则头枕在维戈的大腿上仰躺着，翻看维戈众多的新西兰摄影集中的一本，这一本是他们露营看日出那天晚上的特辑。

“真有趣，”奥兰多说着，打了个呵欠。

“嗯，”维戈赞同道，边用手抚摸奥兰多的秀发。在维戈不断地爱抚下，奥兰多睡着了，仿佛他过了疲惫的一天。

一切都那么舒适。

10点30分，亨利噔噔噔地走下楼来。

“爸，我要去……这是他妈怎么回事啊？”亨利自己打断了话题，指了指熟睡的奥兰多。

“sshh,”维戈平静地回答。“去哪？”

“嗯……一个女孩的家。还有很多其他的人也会去啦。”亨利解释说，脸有一点点红。“好吧，大概有3个人的样子。然后我会去妈那儿。”

“好啊，”维戈轻声说。“玩得开心，小心点，小亨。”

“知道了。”

亨利刚走，奥兰多动了动，慢慢睁开了眼睛。“怎么？维，怎么啦，这是哪儿？怎么回事？”

维戈把书合上，“小亨刚走，他不在家过夜。”

奥兰多睡眼惺忪地笑了，更紧地偎进维戈的怀里。“嗯，好啊。”

“他去看个女孩子……”维戈的声音低了下去，他摇摇头好让自己不再老想着这事儿。

奥兰多坐起来在维戈脸上亲了一下，“我们上楼睡觉去，好吗？”

维戈点点头站了起来。奥兰多撅着嘴向他伸出手，维戈笑着握了奥兰多的手带着他上了楼上的睡房。他们把门关上了，毛毛在外面撅着嘴躺在门前，戛斯走过来靠在毛毛蜷起的身上睡着了。

维戈温柔地把奥兰多带到床前，小心的帮他脱掉衣服。奥兰多非常睏，不停地打着呵欠，但他还是挣扎着脱掉了维戈的短裤。他们的衣服被遗忘在地板上，就像往常一样。

“维戈，”奥兰多低声恳求，维戈马上把奥兰多轻轻地放在床上，奥兰多仰躺着伸展他柔韧赤裸的身躯，他的视线一刻也没有离开过维戈。维戈开始亲吻奥兰多的嘴，然后是他的
下鄂。他把双唇移到奥兰多的颈窝，滑下他的锁骨，然后再吻遍他胸膛的每一寸肌肤。他在膜拜奥兰多的身体，奥兰多回报他的是低低的、愉悦的呻吟和蜷起的脚趾。维戈拉起奥兰多的手臂，在上面由上而下地落下温暖的、柔情的吻，然后吻遍他的手掌和他每一个纤长的手指。奥兰多无法再承受这样的挑逗了，他无力地缓慢地扭动他的身躯。

终于，维戈向下移动，把奥兰多硬硬的勃起含入口中，轻舔，吮吸，吞咽。奥兰多弓起背，一只手死死地抓住床单，另一只手缠绕在维戈的头发里。他令人惊异地安静；他发出的那些最甜美最微弱的、满足的声响，就是对维戈灵魂的赞誉。

他终于把双腿缠绕在维戈的腰间，维戈以如此温柔热切而甜蜜的方式和他欢爱，就像往常一样，就像以后永远都会的那样，奥兰多忍不住轻轻地哭了。维戈早就料到了这点，不过这总是能把他深深触动，他不敢相信他对这个如此美丽的人竟然有如此强大的影响力。他对此从来没有任何抵抗力，他也希望他永远都不需要任何抵抗能力。

两人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对方。

当他们达至完满后，奥兰多倒回他那边的床上，轻声呢喃着他的爱意，维戈没法听清，但他知道，他知道奥兰多在说什么。维戈坐起来关掉小小的床头灯，然后倒回床上跟奥兰多躺在一起。维戈侧躺在奥兰多身后抱着他，但奥兰多转过身来了，他们额头贴在了一起，这是他们最喜欢的姿势。小绵羊夹在他们中间。维戈一只手覆在奥兰多的臀部，另一只手缠绕在奥兰多的秀发里。奥兰多的双臂紧紧地环着维戈的腰。他们是如此的亲近，他们在分享彼此的呼吸。

“爱你，”奥兰多喃喃低语，半梦半醒地和睡魔抗争着。

就在那时，维戈再次感觉到了，再次感到了那种深刻的痛苦。剧烈的痛苦使他竭力地、紧紧地闭上了双眼，但他并没感觉到痛苦离他而去，他只感到他对身旁年轻男人的情感是如此的强烈，他觉得他再也不能离开他了。但他知道他还是会离开，这想法使那痛苦愈加强烈。

奥兰多睡着后维戈醒着很长时间，他醒着，在黑暗中凝视着奥兰多那美丽的侧影。

凌晨2点。维戈睡着了。

译者注：

（1）原文是Steam roll you，Steam roll一般用在体育赛事中，形容一方横扫对手取得压倒性胜利，但也是两个亲密的人之间打闹的小情趣，但中国人恐怕没有这种把戏，我只好勉强译成现在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