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10/26 | 清谈故事 (The Talk Story) 2004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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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C17

 

5-30-04 奥利

 

清晨530分醒来,仍然搂着小绵羊、信、和内裤。坐起来看看四周,好困惑啊,噢,对了,维戈走了,再也没有维戈在身边,他回家了,他有事务要处理。再也没有维戈在身边了。想起来是周日,于是倒下又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930分,汗津津的,手里还牢牢地抓着小绵羊。还能闻到床单上、枕头上、那该死的内裤上维戈的体味,甚至小绵羊身上、信上也有他的味道。每一件事物都令他想起维戈。

 

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依然搂着那三样东西。没脱衣服就睡了,所以很不舒服,脱掉衬衣和裤子,穿上宽松的运动裤,跌跌绊绊地下了楼,还是搂着那三样东西。拿了一盒苹果汁坐到沙发上,什么也不想干,不过还是打开卡通频道,听不懂西班牙文真沮丧。盘着腿坐在沙发上皱眉头,咬指甲、折腾小绵羊。无缘无故地好生气。

 

1045分了,叹了口气,关掉电视去淋浴。热水澡洗了很久,在浴室呆了近一小时,痠痛的肌肉得到了安抚,站在水流下令他感觉好点了,但仍然无缘无故的感到愤怒。
 
围着浴巾在屋里乱晃了个把小时,下午330分的时候电话响了,是导演打来告诉他本周的拍片计划,听起来很严酷,他皱了眉把脸埋在小绵羊身上,小绵羊闻着是维戈的味道。该死。

 

在沙发上睡着了,傍晚6点电话又响了,嘟囔着爬起来接听。


“喂?……真的是你吗?……噢,噢我的天,嗨………………我一点都不好,我做不到,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好难受……什么也没干,就是乱晃……对,甚至都没把衣服穿上……天啊,就是昨天晚上你本该……戛斯好吗?呀……呀……那真的很好啊……求你别让它爱他超过爱我——,维……我不管,我不”

 

扁了嘴,更深的陷进沙发里,通话仍在持续着。

 

“好难受,我受不了啦……我一点都不OK,维戈,我好抱歉,我知道我好傻,可我真的一点都不OK……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每一样东西也都令我想起你,甚至那些最傻的……我爱你,我爱你……不,我会放你走的……我爱你……我知道……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到……OK,我爱你,我爱你,再见。”


他拒绝挂线,盯着话筒直到断了线。“很抱歉,您拨打的号码未能接通,请挂机后再拨。”

不,他低语道,依旧扁着嘴。重新围好浴巾,晃进厨房做了点米饭。在床上吃了饭后跟小绵羊一块睡着了,身上还围着浴巾。

 
真想知道维戈今天都做了些什么……


 

 

 

 

维戈   Shh…..

 

独自一人醒来,嘴里干干的,看了看时钟凌晨3点。

 

有什么东西把他的脖子弄得痒痒的,转过身来,发现戛斯蜷成一个小小的毛毛球贴着他的脖子正呼呼大睡。想起奥利,他不得不抑制住因为胸口的突然锐痛引起的,令人惊异的一声抽泣。
 
他记得的。

 

他下了床,看到地上的粉红色小绵羊,他再也忍不住那声抽泣。


他去了亨利的房间,打开电视的西班牙文频道,在马德里的天气预报节目中睡着了。


早上8点,他醒了,电视上在放傻呼呼的西班牙文卡通,这已足以令他爬起来,用亨利的无绳电话拨打摩洛哥的号码。

 
“奥兰多,”对方一接电话他就轻声说道。“是我,是的,是我,奥利……


他倒回床垫上。

 

“你听起来是的,你还好吧?你说什么?你会好的!你只需要……你都在做些什么?……噢,还穿着睡衣吗?奥利……我希望我能在那儿……它很好,奥利。它很好……它在睡觉。”


通话变得安静下来,这真令人心痛,他几乎听不见奥兰多说话,他知道那男孩在哭。


他们在说了很多次我爱你之后道别了,维戈又睡着了,电话还搁在他肩膀上。

 

10点,亨利边嘟囔着边把维戈身下的毯子往外抽,维戈从床上滚到了地板上。


“我的天啊,爸,” 亨利说道,“西班牙文频道?”

 
“小亨,你怎么回来了?”

 

“你……真是个婆妈。”

 

直到下午一点前,维戈都呆在花园里,被晒得又热又渴。他用尽一切办法令自己不去想奥兰多,但当戛斯往他小腿上蹭的时候,他迷失了。

 

亨利把猫咪带到外面的水池边,维戈头靠着案台睡着了。


醒来,是为了在他自己的床上再度入睡。

真想知道奥兰多明天会做些什么……


 

 

6-2-04  我们俩在一起 ()

 

奥兰多带着某种意图醒来,他觉得他今天非得干点什么不可,但干什么好呢?是否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想不想做的那些事情中的某一件?也许是吧。

 

他仰躺着伸了伸懒腰,快早上8点了,他一小时内就要开工了。奥兰多往下瞄了一眼自己的清晨勃起。


“唔,” 奥兰多低吟着用手握住被单上形成的那个“小帐篷”,他因那轻柔的接触抽搐了一下,他把被单拉到膝盖下面,张开双腿,噢,要是有维戈在这里照料这种事情该多好啊。

 

“维戈,”奥兰多低声喊道,用手肘支起身子,扭头看着他的勃起。他把手伸到床头柜那里,摸到一小瓶润滑油和一盒香烟。想着这两样东西都不可少,他用双唇叼起一根香烟,点燃,然后把注意力集中到润滑油上。

 

他往他的手掌里挤出可观的剂量后重新躺好,香烟在他的唇间岌岌可危,他吸了一口香烟并把烟雾从他的嘴角喷出去,没有用手,他发现他的身体系统运转正常,他高兴地笑了,深陷在他温暖的床上放松下来。

奥兰多低吟着用他涂了润滑油的指尖触摸他硬硬的勃起,尽管润滑油的温度跟室温一样,但却总是令人打寒战,不过这也不算是坏事。他用手指握住勃起的顶端然后让手指慢慢地往下滑,他的眼睑无力地低垂,他深深地吸了一口香烟。

 

他先是慵懒地抚摸自己,并不急着高潮。他想着维戈,维戈就是这样做的,奥兰多想,他从来不急着做任何事,他从不仓促行事,也从来不看别人的脸色行事,而是按自己心意安排日程,奥兰多好崇拜维戈这一点,他总是试着去学维戈的样子,但这世界上只有一个维戈莫腾森,而奥兰多发现他喜欢这样。


奥兰多放松地躺靠在松软的枕头和被子里,当他松开下颚的时候,香烟又往下滑了一点,他握住他肿胀的勃起,引出了一小滴温暖的液体。他轻声呻吟起来,把他自己的手想象成维戈的手,想象着他的身躯紧贴维戈的身躯,想象着维戈的嗓音在他耳边低语。维戈,维戈,维戈,仅仅是想着那个年长的男人,就令他的勃起又淌出了更多的泪液。

“上帝啊,” 奥兰多喃喃低语,香烟还悬在他颤抖的双唇间,他吐出一口烟雾,弓起脊背,仰着脖子,臀部在虚惘的空气中向上穿刺,“要来了,”他喊道,他深深地陷入他的思绪中,并不在意有没有人在听。

 

奥兰多的脚趾蜷缩了一次、两次,然后他猛烈地喷溅在他的两腿间,他双目紧闭,肩膀缩起,香烟被牢牢地咬在齿间。他不支地倒回床上,象个软塌塌的布娃娃,浑身发烫。他喘息着用手把香烟从唇间拿开,然后贪婪地深深吸了一口。


他歇息了一小会儿后起床走到露台,他知道快要下雨了,摩洛哥好象总在下雨,特别是维戈不呆在这里的时候。

 

奥兰多在露台上裸着身子伸展了一下他的脊背,开始感觉到细雨丝丝,他翻了翻白眼,把烟蒂扔在硬冷的地上,听着它被雨水打湿时发出的嗞嗞声。

 
很快地洗了澡吃过早餐,已经是855分,他只剩5分钟时间赶往片场,而此时小雨已变成了瓢泼大雨。当他赶到拖车那里时他已经被浇透了,化妆师们马上围过来照看他,把他变成他饰演的骑士。

 

今天拍的都是室内场景,阴郁而又模糊,但却行之有效,因为它的调子本来如此。奥兰多一整天都很烦躁,他不知何故坐立不安。导演明白是怎么回事,他并没有因为奥兰多持续的焦躁不安而生他的气。

 

下午4点的时候他被打发回家。

奥兰多心神不安,他都不知道该拿自己怎么办才好。他想见维戈,但这是不可能的,他一两周内都不可能来看他,而仅仅是通通电话对他来说远远不够。

 

然后,奥兰多开始想。

 

他想也许他也能在短时间内跨越国界去看望维戈,为什么不呢,维戈已经做了那么多,这样做就是对维戈所有那些甜蜜的来访的答谢礼。

 

奥兰多看了看表,快下午5点了,他想会不会太迟了,不过当然不会,维戈今晚要出席一个无聊的什么颁奖典礼,他午夜之前都回不了他的酒店。

 

他考虑了一下,如果他能在维戈出席完颁奖典礼时抵达西班牙,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得离开,不过,那也没关系,奥兰多不敢奢望,他所渴求的只是一个激情澎湃的晚上。

他致电询问他的旅行代理人,含糊地向人家解释说,他必须赶往西班牙第二天一早再赶回摩洛哥,他的旅行代理人跟平常一样感到很头疼,但她也跟平常一样满足了他的需要。

 

奥兰多兴奋地翻出他的旅行袋往里面塞衣服,反正能对付一个晚上和回程就够了,睡觉的时候穿什么,或者穿不穿都不成问题。袋子令人沮丧地显得很干瘪,于是奥兰多把小绵羊也放进去,让它填补空间好了。好吧,其实那是因为他想把它也带上。

 

645分,奥兰多的航班还有两小时才起飞。他打电话给维戈。

 

“喂?”


“维,” 奥兰多开心地打着招呼,一边收拾东西、关灯,准备离开。“嘿,你好吗?你那边怎么样了?”

 

“糟透了,”维戈回答道,听起来跟他说的一模一样。“好多事情都堆到一起,我烦透了,我根本不想去今晚的那个活动,我不想接受另一个奖项,而且我找不到我左脚的鞋子。”

 

奥兰多同情地笑了。“噢,很快就会结束的,在你能意识到之前,你已经回到酒店房间跟我讲电话了。”

 

“哈,”维戈嘟囔道,奥兰多听得出来他在房间里抓狂地跑来跑去。“如果我能避开那些记者会和该死的派对什么的,也许吧。”

 

“维戈,” 奥兰多紧张地说,“你今晚什么时候回来啊?”


“我他妈不知道啊,” 维戈回答说,“不会太晚啦,也不可能很早。”


奥兰多皱眉了,“早点回来啊,”他恳求道,“我今晚真的很想跟你说话,真的要早点喔,我想你。”

 

他听到维戈的叹息。“我看看吧,你知道我也想这样做,我到时看看吧。”

 

奥兰多忽然觉得自己作了个错误的决定,然后又说服了自己,因为去见维戈永远都不可能是个错误。

“好吧,过得开心点喔。” 奥兰多对维戈说。“我希望你能找到你的鞋子。爱你,拜——”

 

“爱你,拜,拜拜啦。”

 

奥兰多挂了线坐在沙发上,他开始咬指甲,计划进展顺利,但他这会儿才意识到,他不知道维戈住在哪家酒店。

 

“该死。” 奥兰多诅咒道,他不知道从哪儿才能打听到,然后,他想到……“亨利。”


对,那小子八成知道。

 

 

TBC

 

 

译者注:

1戛斯,Gus,文中维戈家里的猫。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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