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10/15 | 戒/瘾 Stop/Start (下)
类别(我的日志) | 评论(12) | 阅读(224) | 发表于 15:41

/   Stop/Start  ()

 

作者:Razzle

配对:VO

级别:NC17

内容提要:维戈和奥兰多都有某种上瘾症。他们能通过互相帮助来戒除心瘾吗?

译者注:本文选自VO同人志 Just Words

 本文为无授权翻译,请勿转载!

                蓝色字体为闪回

 

~*~

 

“晚上好。我叫维戈莫腾森,我有性上瘾症。我是个同性恋者,我上一次性接触是在三十二天前。现在,我无法告诉你他的名字,我也无法从人堆里把他认出来。我唯一敢肯定的就是,我跟他只有过一次性接触,因为在过去十年里我从未和同一个男人有过两次。”

 

“我也许有性上瘾症,我对我生命中的男人可是高标准、严要求。一个月之前我走进了一家就跟我自己的手背一样熟悉的酒吧,里面没有一个人符合我的要求。这倒不是说里面的人长得不够漂亮苗条,那地方挤满了合我胃口的帅哥。问题是,我面对一群帅哥根本想不起来我都上过谁。我看着他们每一个人,就是想不起来我是否和他们有过接触,或者更糟,我是否被他们拒绝过。”

 

维戈说着朝小组成员们扬了扬手中的卡片。

 

“我在酒吧里发现了这卡片,就放在避孕套和润滑油的旁边,我真庆幸我捡起了它。我知道对你们来说我还是个新人,可在过去的三十二天里,因为有这张卡,我醒来的时候不再头疼,不再需要绞尽脑汁回想我是否太过火了,我有没有伤害到别人。在这三十二天里我一次也没呕吐过。我清清楚楚地记得这三十二天里自己的一言一行。”

 

奥兰多看到维戈对着他微笑,他也报之以一个鼓励的微笑。但在那鼓励的微笑背后却是忧虑,自从他听了维戈读他的草稿后,过去的二十四小时里,他一直都在忧心不已。

 

维戈在草稿里细细描述了他最喜欢追逐的猎物,奥兰多当时就提出这样做很没必要,因为维戈所描述的活脱脱就是奥兰多本人。他喜欢比他年轻的、漂亮温顺而又稍微带有一点阴柔气质的苗条男孩。基本上他喜欢那种他可以支配的猎物,愿意被他按在马桶盖上或者随便哪条小巷的墙上狠狠地操他们,直到他们因高潮而窒息为止。事后他会给他们留下坐出租车的钱,从此就把他们忘得一干二净。

 

奥兰多并没有感到维戈的剖白冒犯了他,他也并不感到尴尬,他在组里听到过更可怕的剖白,他也没有为他恰好是维戈喜欢的类型而感到惊讶。开头的时候他挺生气,因为他以为维戈又在挑逗他,然而随后维戈语气中令人心痛的真挚表露了他的诚意。

 

他喜欢那种支配感,他喜欢扮演那个无需对任何人负责的神秘流氓——到处留精,却从不留名。倒退十年,这确实是很刺激,而且也是他被人甩了之后自我安慰的唯一出路,他的前男友对他的内省性格和诗人气质并不感冒。在过去的三十二天里,维戈对那个已不再怀疑他诚意的人说过,他空虚人生的虚伪伪装已经被揭开了。

 

奥兰多当时就被维戈的话深深地感染了,事实上他很清楚他的表情也随之而变得越来越柔和。他们又重新过了一遍维戈的讲演稿,删掉了那些不必要的、直白的段落,把它打磨得更简洁流畅。维戈走了之后,奥兰多一边看刑侦犯罪系列剧Taggart一边把那瓶酒喝了一大半。就在这时候,他开始担忧了。

 

维戈是他见过康复速度最快的人。维戈各个方面都取得了进步,无须别人多费唇舌他就确信他看到了前方的“曙光”,他勇于面对自己的问题,并且深知康复之路并不平坦。

 

奥兰多实在没法挑出他的错来。

 

奥兰多现在担忧的是他自己。维戈口中那些成百上千的“一次性”性伴侣的音容笑貌其实说的就是他,他意识到他已成为了维戈的一种病征,他为自己忽然而来的失望情绪恼怒不已。现在他不过是他们小组里的一位“病友”而已,他的与众不同之处也就仅在于他不原意承认这一点。而最令他恼怒的是,意识到这一点使他感到非常的难过。

 

~*~

 

奥兰多专心致力于辅导课程以掩饰自己的情绪,生活还是要继续下去。他尽量不计较维戈那些无意识的轻慢,尽量不嫉妒他的进步,反而尽量鼓励他要再接再厉。

 

康复过程中至关重要的一步,就是性上瘾患者必须向那些曾经被他们的行为伤害过的人道歉。维戈发现,相对于奥兰多,他在这个过程中要面对更多的困难,因为他的性伴侣绝大部分都是无名氏。

 

奥兰多忽然想到,在这方面维戈也许根本不需要道歉,因为他实在想象不出有谁被维戈上了之后还会有什么不满意的。

 

他没把那想法说出来,无论如何,这是他自己的想法,跟他的朋友没多大关系。

 

一年半之前,奥兰多自己经历这个治疗阶段的时候,他至少还能记起他的受害者来。

 

他总是想知道他究竟为何人而“折腰”,他总是利用他笑容中的天真无邪和他明亮眼神中的青春朝气诱发出他所渴求的男人身上的兽性。

 

奥兰多布鲁二十岁就出来寻开心,等到他不玩了,也就是他二十五岁的时候,有一大群人等着他去道歉。

 

他已经给所有人道了歉,就在维戈来的前一周,他终于见到了最后一个他可以当面道歉的人,事后他感到了无与伦比的轻松自在。于是他极力怂恿维戈至少要找到一个可以道歉的人,即使是为了感受一下那种成就感也好。

 

维戈绞尽脑汁终于想起了一个被他的自私所伤害过的人来,不幸的是,向这个人道歉比起向奥兰多所有的受害者道歉加起来都要麻烦得多,这主要是因为,他不仅要为他的性行为道歉,同时还要为他的任性放纵道歉。奥兰多曾经回大学组织过一个道歉会,他原来的系里有一半的教师职员都到场了,不过要维戈向那个人道歉甚至比这还要难。

 

奥兰多很快就意识到维戈不可能一个人独自搞定,不过等他开口求助就更没可能,所以奥兰多就只好自告奋勇了。

 

最后的局面是,在奥兰多的陪同下,维戈终于鼓起勇气用颤抖的手指拨通了他儿子的电话。

 

在一段不大自然的闲聊之后,维戈开始接连不断地向通话的另一方道歉。奥兰多伸手握住了维戈的手,他为自己的手被维戈握得那么紧而感到惊讶。维戈并没有看着奥兰多的眼睛,但当他为这么多年来对亨利的忽视而道歉的时候,却牢牢地拽着他的手。他为他的自私道歉,当亨利需要避开他妈妈独处一下的时候,他没能为他提供一个避风港。他为没有尽到父亲的义务而感到内疚,他承诺他要弥补他的过失。

 

那是一连串承诺的开始,维戈会跟儿子过一个超长的假期,会努力改善父子关系来证明自己对儿子的爱有多深。当维戈向他儿子保证他会努力做一个更好的人时,他哽咽的声音已充分地表达了他的真诚。

 

当维戈挪动身体把头靠上他的膝盖时,奥兰多惊讶得整个人都僵住了,不过他并没有把年长男人推开,他们的手依然紧握在一起。奥兰多很快就放松下来了,他意识到维戈只是在寻求慰藉,并不是发出某种性暗示,而且笑得合不拢嘴的维戈看上去就像一个快乐的小男孩。维戈安排好亨利下次来访的日期后,通话也终于告一段落了,他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地依偎着奥兰多,接着又用力捏了捏他的手。

 

“谢谢你,”他轻轻地、真诚地说。奥兰多微笑了,他毫不掩饰他对这个男人的宠溺,他告诉他不用客气,然后就不再说话,两人一起享受着那令人宽慰的宁静。维戈沉浸在欣喜之中,而奥兰多也在细味情感在他内心回荡的温暖感觉,仿佛他又再次被治愈了一般。

 

~*~

 

“好奇怪喔,”奥兰多说,他们俩背着同样款式的kensington freak品牌包包,正一边吮着毫无文化气息的星巴克白痴咖啡一边朝维戈家的方向漫步,“我们都认识了三个月了,可我还不知道你家大门朝哪儿开呢。”

 

“嗯,你们不是这么说的吗:一个英国人的家就是他的堡垒?”维戈回应道。

 

“你滥用成语还真是歪打正着了,”奥兰多赞许地说,“看在你对成语这么熟练的份上,我给你打七点五分,不过要倒扣4分,因为这陈词滥调本身就是个废话。”

 

维戈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他们一边散步一边对路上的行人评头品足,他们主要的评论对象是路人的鞋子款式,并以此来推断他们的同性恋压抑程度。

 

“说到性这回事儿,我说的当然不是我们俩啦,”维戈说着踏上了他那栋可爱小白屋的前门台阶,“你能猜得着我带过多少人来这一个性行为非常活跃的伦敦小公寓吗?”

 

奥兰多没有立即回答,他一边在考虑着这个问题,一边看着维戈收拾门前小地毯上的信件,然后又去打开里面的门。维戈打开门等着他,于是他走进了起居室,依然没有说话。他环视了一下屋子,屋里的灯光很柔和,那种舒适私密的温暖感觉却令他有点紧张。

 

“一个也没有,”奥兰多终于说话了。维戈转过身来挑起一道眉毛看着他,奥兰多继续说,“我觉得你不会带人来这里搞的。来的都是你真正的朋友,也许还有家人,你的那些兄弟们。你讨厌把性跟个人隐私混在一起,所以我想你是不会让任何人侵犯你的个人领地的,对吗?”

 

接下来那意味深长的停顿被温柔地打断了,维戈咧嘴笑了。

 

“对极了,”他说着朝卧室挥了挥手,“我从来没在那张床上,或者这屋里的其它地方有过性行为。至少,我没有跟别人搞啦。你要喝咖啡还是啤酒?”

 

奥兰多想都没想就同意了喝啤酒,他走过去靠在厨房的门边上,维戈递给他一罐冰冻的啤酒,他猜是那种澳洲原料、在谢菲尔德郊外某处酿制的优质啤酒,没错儿。当他抬起头想感谢他热情好客的主人时,他才注意到他跟维戈站得有多近,维戈撑在门框上的手臂刚好就在奥兰多的头上面。

 

奥兰多直视着维戈那热烈的目光,以仅可耳闻的声音表达了他的谢意。当维戈向他靠过来时,他马上往后退却,避开了一个他的肉体渴望不已的吻。

 

“说真的,”奥兰多有点慌乱地说,“我想我该走了。一个半小时后我们小组还要开会呢,我们到时再见,好吗?”

 

他从维戈身边退开,一边回想他的东西是不是都带在身上了,还有他把外套扔哪儿了,都怪他刚才一进门就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

 

“可我们还要一起吃晚饭呢。”维戈忧伤地提议。

 

“那可不是什么好主意,”奥兰多尖锐地指出,他又后退了一步。

 

“奥兰多,我很抱歉,我只是想吻你,别走。”

 

“不,维戈,所有的麻烦总是从一个吻开始的,”奥兰多孤注一掷地说,“然后你就会丧失心智,上帝知道我跟着也会,你硬起来的那一刻我早已跪倒在你面前,象个色情电影明星那样帮你吹,然后你就会把我按在沙发上象操一个婊子那样操我,而我,再也不想当婊子了。”

 

奥兰多咬住了他的嘴唇,他意识到他又在离题万丈地长篇大论了。

 

“那听起来不是挺爽的吗?”维戈说,他努力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仅仅是好奇而已,而事实上他已性欲高涨。他向奥兰多的脸伸出手去,但被奥兰多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别,”他坚定地说,“这样对我们俩都不好。我想你该另找一个辅导员了。找个女的吧。”

 

“对啊,我妈也老这么说。”维戈打趣道,奥兰多怒视着他,“反正你也不想操我,”奥兰多悲苦地说,“你知道我姓什么。”他放开维戈的手腕走到大门前,可门刚打开了一条缝,维戈就赶过来把门关上了。

 

“我知道,”维戈贴着奥兰多的耳朵轻轻地说,“你的名字是奥兰多布鲁。你出生于一九七七年一月十三日。你有一个叫萨曼莎的姐姐,她是个教师。你妈妈叫索妮娅,她在伦敦管理一家外语学校。你十四岁的时候失去了童贞,那个女的也是跟你上过床的唯一女性。你小时候想成为超人,从小到大你一直都在帮助别人,这也是为什么你会帮助我们这些可怜虫的原因。你还是伦敦英王医院的心理辅导员,你在五楼上班,你还有个叫卡罗尔的护士秘书。你从来不和你的病人上床。”

 

奥兰多的整个身体都因维戈语气中强烈的情感而颤抖起来,这时维戈的手指滑落到他的脖子上温柔地爱抚着,“你这儿有两颗雀斑,”维戈呢喃道,“它们都很美,不过我最爱下面的这一颗,因为它刚好被你的衬衫遮住了,如果不仔细看就很难发现。上个月你在公园里脱套头衫的时候把你的T恤衫也拉高了一截,我看见了你牛仔裤腰下面的纹身。我可以凭记忆把它画出来,我想哪怕我只是亲一下那个纹身,也会心醉神迷。”

 

奥兰多浑身发抖。维戈的声音仅比耳语高一点点。

 

“你的肚子、腰肢的两侧和你的脚心都怕痒痒。你喜欢小兔,但你见到猪就会无缘无故地紧张。你的这些事情我都很清楚,不过最奇怪的是,我依然很想和你做爱。”

 

奥兰多闭上了他的眼睛。

 

~*~

 

奥兰多赶到讲台前清了清嗓子。“大家晚上好,”他借着大家向他问好的机会调匀呼吸,“很抱歉我迟到了。”

 

奥兰多从门边挪开,把自己从维戈的身躯下那种亲密的压力中释放出来。

 

“真是惊人的进步,维戈,你知道了我的名字还想操我。我对人类的贡献还真不小。”

 

奥兰多没能躲出多远又被维戈拉了回来,一下子把两人的嘴唇拉到了一个危险的极近距离。

 

“我并不想操你,”他低吼道,“我们俩有过的约会比我这辈子所有的约会加起来还要多,我一定一定要吻你不然我就会他妈的憋死了。你的问题是你禁欲的时间太长了以致你已经忘了当初的目的是什么。性欲不是罪孽,你知道,那是动物天生的一种本能。”维戈说‘动物’那个词时的低沉喉音使奥兰多颤抖不已。“当你对一个人有了欲望自然就想跟他做爱。”

 

“爱?”奥兰多冷漠地问。

 

“你的一切,”维戈真诚地说,“你的笑声,你的微笑,你的语带讥讽,还有你的无私奉献。我爱你治好了我那见人就操的毛病,现在轮到我来给你治病,我所要做的就是让你面对你最怕的一样东西。”

 

“是什么?”奥兰多哑着嗓子问,他的双手被紧紧地握在维戈的手心里。

 

“激情。”

 

维戈说着又再次靠上前去,奥兰多怀疑自己是否还能躲得过这个吻。

 

一年多以前奥兰多就不需要看着卡片讲演了,这种鼓励士气的讲话他可以临场发挥。

 

讲演总是这样开始的。

 

“我叫奥兰多布鲁,我是一个性上瘾者。我上一次性接触是在……”他忽然结巴起来,他停下来看着那些充满期望的面孔,有熟悉的也有新来的。“嗯,我上一次性接触是在……”他把手肘支在讲台上用手掌撑着额头,“噢,是在大约二十五分钟之前,”他确定地说。他听到吸气的声音,于是抬起头透过指缝看着那些震惊的面孔。“噢,天啊,实在是爽死了。”他听见他自己那样说。

 

无论是奥兰多还是维戈,都无法确定他们在什么时候跟人面对面地性交过。以前不是趴着就是别开脸,不问姓名也不看相貌,完事就赶快脱身。

 

可现在呢,他们四目相投,他们的身躯一起律动,在这神圣的仪式中不时响起他们时断时续的低沉的喘息声。

 

维戈从未试过干得这么慢的,也从未如此地珍惜那每一下的穿刺,更前所未有地不急着高潮。

 

奥兰多从未如此专注过,他象长春藤一样用四肢缠绕着维戈,但他并没有催促他,而是沉溺于维戈深入他体内的强烈快感中,如此的猛烈,而又如此的缓慢。

             

“你看,我们都知道自己有毛病,”奥兰多接着说,“可事情也许并非如你想象的那样。我曾以为性就是我最大的问题,如果我不再碰它,我跟它也就相安无事了,可有人教会了我,”他抬头对上了维戈的目光,向他微笑了一下又继续说,“有人提醒了我,这种对肉体满足的不断追求只是一种症状,而不是病源本身。”

         

奥兰多喊了出声,维戈碰到了一个他几乎已经忘记了的点。维戈在他的上方咧嘴一笑,一边陶醉于那甜美的叫声,一边小心地重复着刚才的动作以换取更多的呻吟。

 

奥兰多当然乐于效劳,他呻吟着把缠在维戈背后的双腿往上又抬了抬,在这个角度维戈的抽插更加深入,两人的快感也更加的强烈。

 

维戈和奥兰多一样得益于体位的调整,他低下头来贪婪地舔吻奥兰多的脖子,品尝着他柔腻肌肤的美妙滋味。

 

奥兰多使劲儿地眨着眼往后仰起头,他的体内涌动着一波接一波的快感,落在脖子上的亲吻和舔舐令他头晕目眩,而那依然把他牢牢钉住的坚硬勃起在他体内的每一次抽动,都是那么的充实,他能感觉到他正把脚趾绷得紧紧的。

    

“事实上,”奥兰多继续说,他已经完全偏离了事先准备好的话题,他走下了讲台,这样他和听众之间再也没有任何的隔阂了。“我很害怕自己会对某个人产生依恋,但我的需要又迫使我走到街头觅食。一开始我受到了很大的冲击,到了后来,性交只是为了感觉自己还是个正常人而已,就好象每天晚上我没射的话我就睡不着觉。不过,现在我堕入了情网。”

                   

奥兰多本不是个在高潮时尖叫的人,可是那天下午当他射的时候他却在高喊着维戈的名字。血液冲击着他的耳鼓怦然作响,他几乎错过了维戈愉悦的低吼,维戈的胸膛深处并发出三个低沉的音节,他的名字回荡在被他们的汗水浸湿、被奥兰多的高潮所窒息的空气里。

 

维戈高潮的时候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奥兰多,奥兰多肯定他知道他操的是谁。维戈绷紧了紧贴着奥兰多的身躯,他用一个他忽然想到的可爱昵称宣告了他对奥兰多的所有权。奥兰多张开嘴唇喘息着,似乎在吞咽维戈高潮中呼出的气息,仿佛那是甜蜜的解药。

          

奥兰多感到泪水刺痛了他的双眼,他猜屋里并非只有他一个人热泪盈眶。

 

“我没想过我会堕入爱河,可我确实恋爱了,那感觉真是美妙极了。我想说的是,性很可能并不是你们问题的根源。当你感到前景黯淡,了无生趣的时候,请你记住那并不是必然。当你找到为什么你老是要到街头觅食的答案,当你解决了最根本的问题,性就不再是你的罪孽。它只是你人生的一部分,就象其他人那样。它甚至是你人生的回馈。所以,无须为今后可能不再有性生活的念头感到害怕,只是要记住,要给它一个更好的理由,而不是把你带到这儿来的那种接触。”

 

维戈瘫倒在奥兰多身上,他用双臂更紧地环住他的爱人、辅导员和最好的朋友。太阳穴贴着太阳穴,维戈的气息暖暖地在他的耳边回荡,奥兰多得到了他的无价之宝。他真不明白他怎么可以在缺失这种美好感觉的状况下活了那么久。这时,维戈又再次把一个个轻柔的地吻落在他的唇上,他双颊潮红,脸带微笑地看着他,奥兰多意识到,他已经很久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事实上,也许他从来就没有过这种感觉。

 

奥兰多忽然明白了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是什么了,他必须和维戈分享它。

 

“我爱你,”他说,他的双唇离维戈的嘴唇仅仅一寸。

 

维戈微笑了,他看起来好像彻底放心了,而且,他好像比片刻之前还要心醉神迷,如果可能的话。

 

“我爱你,”他回应道。两人又再次沉浸在缠绵而又放纵的热吻中,直到奥兰多记起了他们还要开会,于是免不了一番忙乱。

 

“今天晚上我要说的就是这些,”奥兰多说,他用一只手扶着身旁的讲台,“你们都很棒,我为你们每一位感到骄傲,不过今天我也为我自己感到骄傲。还有什么问题要问吗?”

 

看着眼前那一大片迅速举起来的手,奥兰多不禁微笑了。他朝维戈露齿一笑,维戈也向他报以微笑,他也许是组里唯一没有问题要问的人了。奥兰多决定,提问时间无限延长。虽然奥兰多和维戈都很想回家,但他们并不着急,因为,他们并不是急着要再战几个回合,也不是急于要驱除心魔。

 

而是因为,在无数次面目模糊的一夜性爱和那些很快就被遗忘的毫无意义的、充满内疚的性接触之后,他们终于首次可以和自己的爱人一起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了。

 

等等又何妨。

 

 

END

1

评论Comments

日志分类
首页[112]
我的日志[1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