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4-04 夏威夷  下

级别：NC17

警告：angst

维戈背着奥兰多爬上了楼梯，他们一进了房间，维戈就关上房门把奥兰多放在床上。奥兰多用双手支撑着身体半躺着，维戈爬到他身上，用鼻子轻轻蹭着他的鼻子。

“不想走，”奥兰多在维戈的嘴边呢喃着，他伸出舌头轻轻地舔过维戈的上唇。

“那就别走，”维戈简短地说，他在奥兰多衬衫的里里外外摸索着，用他粗糙的大手爱抚奥兰多光滑的胸膛。“别走了，一个晚上你耗得起，奥利，Darling。”

维戈轻轻地把奥兰多放在床垫上，奥兰多慢慢闭上眼睛向后仰起头，维戈轻轻靠上去帮他脱掉了衬衣。“我不能……不，”奥兰多轻声说着在维戈身下伸展着他修长的双腿。“我不能就这样消失了，会有很多风言风语的。”

“那么你是没有选择了。”维戈靠在奥兰多的左耳旁低吟道，奥兰多感觉到一股颤栗直抵他的脊椎。“你这样做，是他们逼你的？”

维戈脱掉了自己的衬衣，他们裸露的胸膛紧贴在一起，奥兰多猛地睁开眼睛，颤抖地喘息着，“是的，我必须这样做。”

“作决定的那个人应该是你自己，”维戈说着含住了奥兰多的耳垂，轻柔地啃咬着。

“Mmmm…”奥兰多呻吟起来，他感到全身的骨头都要酥掉了，当然了，有一个地方除外。“快要我，维戈，现在就要，求你。别再等下去了，在我……”

……改变主意之前，奥兰多想，他由着维戈脱下他的裤子，他身上只剩一条短裤，他的勃起因渴望爱抚而隐隐作痛。

“我跟你一起去，”维戈低语着在奥兰多的短裤下握住了他的勃起。

“可是……多米……”奥兰多的声音低了下去，他飞快地脱掉了短裤，然后又把维戈从他的短裤中解脱出来。他们赤裸的身躯紧贴在一起，他们饥渴的勃起互相摩擦着。

“已经太久了，”维戈低声说着跨骑在奥兰多的大腿上，他把奥兰多早已作好准备的肉体握在手里。“如果我跟你一起去……”

奥兰多摇了摇头，他又紧紧地闭上了眼睛。“没用的，维戈。求你，我已经令多米很失望了，你就不要再伤他了。”

维戈弯腰把奥兰多灼热濡湿的勃起含入口中，不顾一切地、深深地吸了口气，奥兰多在他身下翻腾着，他向上伸出手臂抓住了床头挡板上的柱子，他的脚趾紧紧地踡起。维戈又用力地吮吸，持续地、体贴地吮吸着，然后他坐了起来，温柔地帮奥兰多翻了个身。

“我好希望明天睡醒的时候你在我身边，”维戈喃喃低语，奥兰多能听到润滑油瓶盖被打开的声音，“我好想每天一大早睡醒就跟你做爱。”

奥兰多呻吟着翘起他的臀部迎向维戈湿滑的手指。

“早上的时候你总是显得很不真实，”维戈接着说，他把嘴贴在奥兰多的脊椎上，他的唇舌沿着脊椎一路舔吻下去。维戈把一根坚定的手指直接了当地探入了奥兰多的体内，没有任何多余的挑逗。奥兰多脸朝着枕头喘息不止，他的臀部高高翘起，他的勃起贴着他的腹部疼痛不已。“你太美了，美得不象是真的。”

奥兰多只能以呻吟作答，维戈又伸入了第二根手指，他快速地抽动手指为奥兰多做好准备。

随后，维戈把奥兰多抱在怀里，让他背靠着自己胸膛，把他安顿在自己张开的两腿间。这不是他们常用的体位，被维戈紧拥在怀抱中奥兰多，不禁靠在紧贴着他背部的火热躯体上扭动起来。

“别动，”维戈低声说着用鼻子蹭着奥兰多的脖颈，用双手来来回回地爱抚那颤抖的身躯；奥兰多呻吟着用双手环着维戈的脖子，毫无保留地向维戈敞开门户。

维戈稳住奥兰多纤巧的臀部，一只手滑落到他的勃起上面揉搓那柔软的毛发，一只手轻轻地带动那苗条的躯体稍微向上抬起，然后又让那绷得紧紧的身躯坐落到他的勃起上。

维戈的勃起全然地、牢牢地包裹在奥兰多火热的体内，年轻男人发出了一声暗哑的呻吟，他的头向后仰靠在维戈的肩膀上。

“噢，”奥兰多的喉间溢出断断续续的呓语，他整个人瘫软在维戈的身上，他的指尖轻轻地扫过维戈的大腿。维戈把奥兰多那纤巧的臀部握得更紧了，带着年轻男人随着他一次又一次的穿刺一同律动着。奥兰多闭起眼睛，用手指紧紧抠着维戈的后颈，把他的臀部推向维戈抽动着的拳头。

“快了？”维戈在奥兰多耳边轻声问道，奥兰多无法言语，只得点了点头，他拉过维戈的手握紧了他自己的勃起，因为他急不可待想要释放自己。跟维戈做爱最棒的一点就是，而且永远都是，两人相拥着躺在一起分享彼此的呼吸。

只消那只强有力的手再一次的抽动，奥兰多就怒放了，他的爱液喷溅在维戈的手上、大腿上，和他自己的身上。维戈紧跟着也在奥兰多体内深深地爆发了，奥兰多闭着眼睛，紧紧地抓住维戈，沉重地喘息着，感受着他体内那股温热的暖流。

维戈温柔地把奥兰多放在床上，慢慢地从他的体内抽离，然后在他身边躺下，怜爱地抚摸着他的脸颊，用鼻子磨蹭着他优美的肩部轮廊。

“别走，”维戈低低地说，他很清楚他的行为是多么的任性。“别走奥兰多，求你。”

奥兰多沉重地喘息着，他不敢看维戈的眼睛，他知道，只要他看着维戈的眼睛，他就走不成了，可他必须走。

“奥兰多，”维戈低声唤道，他把一条腿和奥兰多汗湿的大腿缠绕在一起，“奥兰多，求你。”

“我不能，”奥兰多生硬地说。

震惊不已的维戈从奥兰多身上抬起头来。

“今天是感恩节啊。”维戈诧异地说。

奥兰多叹了口气坐了起来，“这其实都不是……该死的，这个节日与我无关。”

“不仅仅是节日那么简单，”维戈转身背对着奥兰多接着说，“这是个老朋友的聚会，你很久没见过多米了。”

“维—”

“你不再跟你的朋友见面了，甚至连莉芙你都不想见，尽管她那么疼你。”

维戈的话使奥兰多目瞪口呆，他站起来飞快地穿上短裤。“我不敢相信你竟然说出这种话，去你的，我才不会飞去该死的英国然后又飞回来。”

“那就别回来，”维戈轻声说，奥兰多瞬间感到无法呼吸，他冲进客厅对面的浴室，狠狠地关上了房门。“我不是那个意思。”维戈平静地说。

“我可听见了。”奥兰多从浴室喊道，维戈叹了口气紧闭双眼。事情不该是这样的，他绝对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奥兰多把双手撑在浴室的镜子上，他低着头拼命地眨着眼，想阻止泪水的奔涌，然而，第一颗泪珠终于滴落在白瓷做的漱洗台上，愤怒和绝望模糊了他的视线。“不能不能不能，”他低声地自言自语，把额头抵在冰凉的镜面上。“不行。”

可他必须走。他们要说这是他自己的决定，那就由他们说去，而事实上，罗冰牢牢握住了他的要害，除非她被解雇了，不然她是死活不会松手的。

他用手抹了一把眼睛，擦掉了眼泪，深深地吸了口气，快步走回卧室。

“我想死你了，”奥兰多说着套上他的裤子，“我不敢相信你却象个混蛋似的待我。”

维戈没说话，他也开始找衣服穿上。很快两人就穿戴整齐了。

“我这几个月都在想着这次见面，都在期待着这次旅行。”奥兰多低声说。

“那为什么你要半途而废？没人能逼你的。”维戈走上前把一只温暖的手放在年轻男人的肩膀上。

“我很清楚……怎样做才对我的前途有帮助，”奥兰多生硬地说，“可悲的是，罗冰总是对的……也许……当我回来的时候，我该好好想想到底是我的事业重要，还是我的自我更重要。”

“那么我们呢？”维戈说着紧紧地握住奥兰多的肩膀。

“没有我们，也就没有我，”奥兰多回答说，他的眼里含满了泪水。维戈好想亲吻奥兰多那张悲伤的、涨红的小脸，可他没有，他依然感到很难过，他从奥兰多身边走开，走到门口回过头来说，“我想你在走之前该跟多米会一会。”

奥兰多叹了口气，他真的不愿跟多米说，他要飞去英国，不能留下来跟他度假。

奥兰多低着头，抱着双臂，象一只犯错的小狗一样跟着维戈走下楼梯。多米在厨房里，正站在水槽边吃奥利奥饼干。

“你们俩叙过旧了？”多米问，他嘴里塞得满满的饼干屑喷得多处都是。

“说是来去匆匆更确切些，”维戈说，奥兰多从他的语气里听不出来他到底在想什么。

“是的，嗯……我要走了，我现在就该去机场了。”奥兰多说，他感觉自己好渺小。

多米目瞪口呆地盯着他，“你真的要走？我以为你不会真的走的。”

“他真的要走，”维戈语气平淡地说。

“可是…”多米的声音低了下去，他一脸困惑。“我们很久没在一起聚过了，奥利，为什么对答应了我的事情你老是打退堂鼓？”

奥兰多求助地望向维戈，维戈紧抱双臂靠在流理台前，眼睛始终盯着地板。

“我不是有意的，”奥兰多哽咽着说，“其实，我真的很想你们。”

“你本来答应了跟我们一起去《沙漠骑兵》（Hidalgo）的首映礼的，然后是伊莱亚的首映礼……我跟维戈可有去《特洛伊》的首映捧场啊。”多米指出。

“对啊，而且你还取笑我！”奥兰多喊道，他哭出来了，今天他实在是受够了。“我不希罕你们来不来我的首映礼，这跟首映礼无关，我他妈的忙得要死，我的时间都被人瓜分了，我又能怎么办，去你的。”

“维戈，我真不明白，”多米嘟囔着站起来，“我不明白你怎么能容忍他。”

“喂，你这是什么意思？”奥兰多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

“就我说的那意思，”多米说着走出了房间。奥兰多张口结舌地转身看着维戈。

“你该去赶飞机了。”维戈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奥兰多咬着嘴唇没吭声。“我给你叫辆出租吧。”

“去你的，我自己会叫。”奥兰多咬着牙说，只差那么一点点，他就要失声痛哭了。所有人都在跟他作对。为什么他们不明白那不是他的错？怎么会是……他已经尽力了。

“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维戈说着走去多米的房间，“你向来如此。”

奥兰多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那里盯着地板，泪水无声地顺着他的脸颊奔涌而下。这次他真的搞砸了，虽然他真的不明白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他知道他这样做很扫兴，可这怎么会是他的错？

维戈和多米都是浑蛋，他不是。

没错。

深深地吸了口气之后，奥兰多电召了一辆出租车。司机的英语带着浓重的夏威夷口音，奥兰多根本听不懂，不过他们勉强能勾通。他走到外面把行李从多米的轿车尾箱里拖出来，拉到路边，然后坐在行李上生闷气。

很快，出租车来把奥兰多接走了。

***

维戈和多米坐在起居室里，两人都没说话，因为两人都很生气。

“他竟然为了件破事儿走了，”多米终于开腔了，他摇摇头说，“以后我再也不邀请他了。”

“这不怪你，”维戈盯着他紧握的指关节轻轻地说，“该死的，我还以为我们能跟他一起分享一点时间，你知道？”

多米自嘲地说，“其实我以前就知道他迟早会变成现在这副德性。”

维戈觉得多米这么说并不公平，但他什么也没说。

***

奥兰多还要再等一小时才能登机，他一直把手机拿在手里，希望维戈会打电话给他，如果罗冰打来那就更好了，在这种很不理智的情况下，他会朝她吼，叫她滚蛋，然后他就用不着去伦敦了。

可是罗冰并没有打来，当广播通知登机的时候，奥兰多还在洗手间里痛哭。

他在头等舱的位置很好，没人能打扰他。他心烦意乱，根本就睡不着，整个航程里，他都下意识地、紧紧地抓住座椅，回想这一天的一幕幕片段。跟维戈在一起的感觉真太好了，他好想念年长男人的身体，他好享受维戈从他后面要他，他好爱他的强势。

这想法令他脸红了，这想法使他暂时忘却了现实中，维戈和多米都在生他的气。

飞机降落后，他已经没剩多少时间在下一次航班前收拾了。

他进门的时候没看到他的狗狗，显然它们是被送到狗狗旅馆去了，或者凯特安排的别的什么地方。屋子里很安静，他发现凯特坐在沙发上看书，她听到动静只是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旅途愉快？”凯特挖苦地问，“你本来可以先跟我说一声的，你知道。”

奥兰多站在那里想，到底该不该回答她。

“如果你跟我说了，没准我能说服你不去跑这一趟，”凯特低头看着杂志继续说，“或者我至少还能送送你。”

奥兰多眯起眼睛看着她，他张嘴想说点什么，但马上改变了注意，一声不响地冲进了他的房间。

一个人有心事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不知不觉就4点了，该去赶飞往伦敦的班机了。奥兰多和凯特在机场跟罗冰会合，罗冰看奥兰多的眼神既充满责备而又自鸣得意，奥兰多真想给她一个耳光。

这会是一个漫长的航程，奥兰多不想跟任何人说话，当凯特和罗冰在商量第二天的日程表时，他强迫自己睡着了。

***

维戈和多米这天的节目挺丰富，他们在海滩散了一会儿步（维戈的主意），玩了一会儿高尔夫球（多米的主意），跟多米的剧组演员朋友见了面（还是多米的主意），然后在一家很花哨的夏威夷主题餐厅吃晚饭（都是多米的主意）。

这天挺充实，然而却很空虚，多米一直在明嘲暗讽奥兰多，维戈根本没心情为奥兰多辩护，事实上他很努力地不去想他。这真是种微妙的心境。

那天晚上维戈满腹心事地上了床。很快就是感恩节了，可他实在没有什么可感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