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8-04       离开已太久

警告：奥兰多和凯特同床共枕，有肢体接触和Het kiss

他离开已经很久了，或者至少他觉得是这样。他的心情很不好，甚至在睡梦中他都在生闷气。

当他在半梦半醒间翻身撞到凯特身上时，他就知道今天会是个糟透的日子。

“这他妈怎么回事儿……凯特？你他妈怎么会在这里？”奥兰多茫然地盯着凯特抱怨道。

“这是我的床，”她睡意朦胧地回答说，“你呢，就是昨天晚上害怕打雷的那个人。”

奥兰多哀叹一声拍了自己的额头一下，他想起来了。“喔对哦。”

他们静了下来。

“那么，嗯，我走了。”奥兰多嘟囔着坐起来看了看闹钟，时间是清晨5点。

“你想走就走呗。”

凯特的回答中那伪装的伤感令奥兰多不禁翻了翻白眼，是啊，她当然想他留下来。

“没错，我想走，”奥兰多坚称，但他却躺回床上把一只手放在凯特绷紧的肩头上，“你知道的。”

凯特转过身来，她头发凌乱，睡眼惺忪，看着挺丑的。“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虽然丑，不过同时也很可爱。奥兰多微笑了。“不知道呢，你的样子好搞笑啊。”

凯特白了他一眼朝他扔了一个枕头。“滚出去。”

“呵，凯蒂生气了？”奥兰多朝她靠过去逗她说。

“讨厌，讨厌！不，凯蒂只是他妈的生奥兰多一个人的气，他的态度有问题。凯蒂累了。”凯特嘟囔着躲开奥兰多。

奥兰多没有停止他的挑衅，“她对我恶声恶气的喔，”他继续说，“如果你碰见好脾气的凯特，告诉她说奥兰多想跟她说件事。”

凯特迷惑地盯着他，“哦？真的？什么事？”

奥兰多撞了撞她的肩膀，“当然不是真的了，”他靠过去，他的脸离她仅有寸许，“恶，凯蒂早上也有口气喔。”

凯特一把推开他然后拉过被子盖住她的头脸。“滚开。”

奥兰多在被子下面爬过去抓住她的腰。“鲨鱼攻击！Duhhh dum, duhhhh, dum, duh dum duh dum duh dum duh DUM！”

他闹着玩儿地一口咬在她脖子上，凯特尖叫起来，她扭动身子想要挣脱奥兰多的钳制。“好了！好了！奥兰多，老天，我快要尿出来了，快停手！”

“恶，”奥兰多说着更起劲地咯吱她，他发现他们肩并肩地靠得很近，两人在厚重的毛毯下呼吸着彼此的空气，尴尬地注视着对方的眼睛。

“嗯，”凯特结结巴巴地说，“这不太……”

“对，”奥兰多赞同道，可他还是没松手，“Sshhh，别作声。”

凯特在奥兰多舒适的拥抱中放松下来，微微地笑了笑，“好吧。”

奥兰多慢慢地靠近，凯特的胃忽然疼起来，她不敢相信正在发生的一切。

他靠得越来越近了，越来越靠近她的嘴唇了……

……他无视她的嘴唇……

……然后在她左边的脸颊上啵地亲了一记。

“恶心！”凯特尖叫着一脚把奥兰多踢了下床，奥兰多摔倒在地板上笑得蜷起了身子，希迪听到动静跑了进来跳到奥兰多的身上撒欢。

“你个混蛋，”凯特接着说，真的，这是她的肺腑之言。她厌倦了奥兰多在她面前诱惑她然后又抽身离去。她也许不喜欢男人，可她怎么说仍然是个女生。“天啊，你真是个该死的混蛋，我真难以想象会有谁能忍受你。”

奥兰多还在大笑，“是吗？你能忍受吗？”他咯咯笑着把希迪的下巴推开。“因为你是……你知道啦，你是女生嘛。”

凯特光火了，“我是说真的，奥兰多。你不能再这样了。也许你对这种安排完全免疫，可不是每个人都有你那样的免疫力。所以，你该替这个世界上你身边的其他人着想一下，你该他妈的长大了。天啊。还有，请你滚出去。”

奥兰多张口结舌地看着她，“凯特，我只是开开玩笑。”他解释说，“如果你不是老那么精神紧张的话，也许你就会明白了。也许你该试着找点乐趣，而不该老是患得患失。天啊，并不是所有事情背后都另有深意的，你知道。”

凯特都快要抓狂了，“老天啊，我操，奥兰多。你知道个屁啊，快给我滚出去。”

“好吧，”奥兰多回答说，他也生气了，“希迪，来，这里有一只母狗就够了。”（骂凯特是婊子呢。）

他直愣愣地走出去然后砰地把门关上，今天真是开局不顺啊，这是怎样一个开局啊。他蹒跚地走进他自己的房间，关上门，还上了锁。他今天不想任何人来打扰他，除了维戈，他运气好的话，也许能接到维戈的电话。他想都没想过要离开房间。

虽然心情恶劣，奥兰多却又睡着了，一直睡到中午。他很奇怪自己竟然睡了那么久，同时也为浪费了半天时间而有点生自己的气。

是他的电话铃声把他吵醒的，有新的留言。他睡意朦胧地听着：一个是罗冰的，说的是他跟凯特今天要“逛街”，奥兰多知道这是对他在多伦多电影节上胡来的惩罚。一个是他的经纪人的。还有一个，是维戈的。

“嘿，奥兰多……那个……听着，我只是……操，你知道我，嗯，最不喜欢留言的。我只是想，嗯，看看你……看看你都在干嘛。没什么要紧事。只是想让你知道，有人好挂念你，就是我啦。我的意思是，除了我还会是谁啊。嗯，当然了，大概还有全世界的大多数青少年，不过……天啊，我都在说些什么啊，不过你明白的。嘿，我就想说这么多。嘿，我爱你，是的，那么，拜了。”

奥兰多情不自禁地展颜微笑了，他好爱维戈打破他从不留言的惯例。他喜欢假装维戈只为他一个人打破常规，尽管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奥兰多这天什么也不想干，于是他放任自己游手好闲。他能听得见凯特在厨房里摔碗砸盘的声响，他又生起了闷气。他紧紧地抱着希迪闭上眼睛，努力想象爱达荷的阳光下，自己正在和维戈互相拥抱着躺在温暖的毛毯上。在爱达荷一切都会好起来，不过奥兰多敢打赌，即使在爱达荷，凯特也好不了多少。有些人、有些记忆还是让它原封不动的好。

奥兰多又迷糊过去了，这次他一直睡到傍晚6点，他是被充满威胁的、重重的敲门声吵醒的。

他把门打开一条缝，发现凯特正盯着他。

“干嘛？”

凯特狠狠白了他一眼。“我们要出去，去哪儿都行，我不管。要不我们去看电影，那样就不用说话甚至不用看见彼此，你看怎么样？”

“我看挺好，”奥兰多礼貌地回答说。

于是他们穿戴好出门去，他们看了《天空队长和明日世界》（Sky Captain and the World of Tomorrow，根据漫画改编。）凯特一点儿都不喜欢，奥兰多却非常着迷，他既兴奋又投入，他希望他也能拍一部这样的电影。

他们走出戏院的时候，一些讨人厌的狗仔队抢拍了他们的照片。

“唉，”凯特哀叹着踢起一块小石子。“我干这苦差事的报酬太少了。”

“又没人强迫你，”奥兰多耸了耸肩，把他和凯特之间的距离拉得远远的。

“没错，奥兰多。这样吧，明天我就走，然后你就可以向全世界宣布出柜，我们再开个盛大的庆祝晚会，因为每一个人都令人惊异地支持我们。”凯特嘲讽地提议道。“奥兰多，拜托你认真点好不好，你不是唯一从这种安排中得益的人，你知道的，你该好好清醒清醒，别再他妈的那么自私了。”

奥兰多扁了扁嘴。“有人会支持我的，”他实事求是地嘟囔着说。事实上，只有某些人会支持他。

这想法使他沮丧。

非常沮丧。

凯特叹了口气。“对不起，”她低声说。“我今晚去朋友家里，你想干什么都行。也许我们明天就不再那么讨厌对方了。”

奥兰多点了点头。“那么再见啦。”

凯特又叹了口气，她叫了辆出租车，一言不发地走了。奥兰多独自站在酒店门前生闷气。

他蹒跚着上了楼梯，进了套房，瘫倒在沙发上。他感到某种需要，但连他自己也不清楚需要什么，不过他的电话却清清楚楚告诉他有一个未接来电。

是维戈。

“嗨……是的，嗨……不，我当然是说真的……嗯，只是，我跟凯特吵架了……我不知道，她说我自私……为什么你不说话？我不自私，对吗？……嗯，好吧。我真的累了，我要睡觉……嗯……嗯好……好的，晚安。”

奥兰多挂了线，他的心情更难过了，然后他在沙发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