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2-04 晴转阴,有雨
译者注:标题原文是remember when it rained,一个对VOTRN绝对亲切的标题,可惜偶滴能力有限,实在想不出贴切的中文,干脆借用天气预报,也算是暗预这章VO两人之间的矛盾吧,巨汗~~
奥兰多睡醒的时候才早上7点,他已经很久没有试过在这么早醒来,却能有这么好的心情了。他真的迫不及待想开工。他依偎在维戈的身侧,他的双唇紧贴着维戈的脖颈;他轻轻地伸出舌尖蹭着维戈温暖的皮肤,维戈在睡梦中微微地颤抖了。奥兰多又好奇地舔吻着,这次加了点力度,他马上就觉察到一股强烈的颤栗传遍了维戈的身躯。
于是奥兰多开始吮吸维戈的肌肤,维戈搂着他的双臂越收越紧,奥兰多几乎忍不住要咯咯笑出声来了。
奥兰多吻了吻被他挑逗过的部位,然后他偷笑着潜到被单下面,屁屁朝天地爬到床尾,他找到了维戈温暖的双脚,他先是温柔地亲吻他的脚踝,然后出其不备地一口咬在维戈的小脚趾上。
“操!”维戈迷迷糊糊地大喊一声,他猛地坐起来想要抓住奥兰多,可奥兰多躲开了,他滚下床掉到地板上去了,顺带着把整张毛毯也扯了下去。“怎么回事儿?!”维戈睡眼惺忪地问,他赤裸着身子爬到床尾。
“我想我摔疼了我的屁股了,”埋在毛毯堆下的奥兰多哀叹道,他继而无法自制地咯咯大笑起来。
希迪从浴室门口跳进来跟奥兰多玩起了“拔河”,它用牙齿叼着毛毯跟奥兰多拉拉扯扯,大声地吠叫着把毛毯从奥兰多的一头乱发上拉开了。
“嗨,”奥兰多小小声说,红着脸朝上望着维戈。
“早啊,”维戈回应道,他伸手把奥兰多柔韧赤裸的身躯从毛毯堆里拉出来,一手环住奥兰多的肩膀,另一只手滑过年轻男人赤裸的胸膛,滑过他的腹部,然后握住了他纤瘦小巧的臀部。“屁屁还疼吗?”维戈温柔地问,他用手爱抚着那里的皮肤,按摩着那里的肌肉。
“Mmm,”奥兰多呻吟起来,作势要起来,但马上大笑着把维戈也拉了下床跟他一起躺倒在地板上。赤裸的手臂和腿脚好一番纠缠后,维戈躺在了奥兰多的身上,后者身下是一堆毛毯和床单。希迪乐疯了,吠叫着在光秃秃的床上跳上跳下。
“希迪!”维戈严厉地呵斥着,一边想挣脱奥兰多的陷阱(也并不是*真的*要啦)一边用一只脚把狗赶出门外,最终他把希迪赶出了卧室并把门关上了。维戈做这些事的时候,奥兰多一直在正上上下下地湿吻维戈的另一条腿。“奥兰多。”维戈哑着嗓子说,他终于转过身来对上了奥兰多凝视的目光。
“维戈~~~~,”奥兰多低低地喊道,他仰面躺倒,厚颜地张开他的双腿。
“奥兰多~~~,”维戈也低声地回应道,他坐起来靠在床踏板上让奥兰多坐到他的大腿上。“来这儿。”他招手说。
奥兰多撅着嘴坐起来,赤裸裸地然而优雅地爬上了维戈的大腿,他抬起头来,他的鼻子蹭着维戈的鼻子。
“Oooh,你都硬起来了,”奥兰多睁着诱人的大眼睛挑逗地说,话音刚落,维戈就狠狠地用双唇封住了他的嘴。“Oomph,”奥兰多被这暴烈的亲吻压得喘不过气来。
“天啊,你真是个小骚包,”维戈呻吟着把奥兰多的臀部往下压。
“才不是,”奥兰多又撅起了嘴,两人开始一起律动了,他喘息着、低吟着,说不出话来了。
“就是,”维戈好不容易才反驳了一句,然后屋里只剩下他们只奉献给对方的、无言的请求和独特的、轻柔的声响。此刻,在这昏昏欲睡的周四早上,世上的一切都那么美好。对,此刻。
事后两人心满意足地、汗津津地躺在一起。“你是不是很快要去开工了?”维戈问。
“噢对喔,我都忘了。”奥兰多说着打了个哈欠,然后他微笑了。“Mmm,我还不想动,几点了?”
“8点,”维戈说着轻轻地爱抚着奥兰多的脊背。“你9点就要到位了是吧?”
“对啊,”奥兰多含混地说,他坐起来亲了亲维戈。
奥兰多洗澡的时候维戈叫了鸡蛋和薄饼,然后他走到浴室看着年轻男人刷牙,他的药瓶子整整齐齐地排列在漱洗台上,两瓶是止痛药(分别是治疗背疼和已经快好了的烫伤),还有两瓶是治疗他最近越来越严重的焦虑和忧郁的。
奥兰多曾经想过要停药,但是过去几周他的情况越来越糟,维戈坚持他应该至少再多吃一个月的药。
服药期间奥兰多确实有好转,不过他总觉得浑身不得劲儿。
“早餐送来了喔。”
奥兰多对维戈说他吃了药就来,然后带着牙膏的清新气味吻了他。
维戈于是走了出去,可他想起厨房里没有葡萄汁,于是他又走回浴室,刚好撞见奥兰多正把所有的药片一颗不剩地往马桶里倒。
奥兰多听到维戈的脚步声,猛回过头来,他那张可爱的脸上带着羞愧的神色。
“奥兰多?”
奥兰多眉头紧皱。
“怎么啦?这是我自己的决定。”
“奥兰多,你需要它们,也许你不需要抗抑郁药物,但你需要止痛药。奥兰多…”
他们吵了起来,奥兰多说,“让我自己来做决定,别再把我当小孩办。别告诉我该怎样做!”
维戈恼怒地反驳,“如果你老是这么该死的孩子气我就得把你当小孩办。”
奥兰多微微地发抖了,但他仍是一脸的顽固和挑衅,他把双臂抱在胸前,明确表示他不会向任何人屈服。“我快30岁了,维戈!去你的,别再提我那该死的背让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你这么做有多久了?”维戈责问道,他的声音高了起来。“多久了,奥兰多?”
“别这样叫我的名字,*维戈*,”奥兰多激动地回答说,他的肩膀绷得更紧了。“什么都由你来做主,你从来没让我做过他妈的任何决定。”
“这不是真的,你该死地知道得很清楚,”维戈挥舞着双手反击道。
“当然是真的,”奥兰多几乎是在嚷嚷,希迪好奇地在门外探头探脑。“老是你跑来看我。你从来就不让我为你做任何事情,比如说让我去看你。你总是告诉我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都是你,维。”
“混账,奥兰多!”维戈喊道,他一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震得桌上的东西都摇晃起来。“你被他妈的宠坏了还该死的自私,难怪你老是想为所欲为,你该试着多为他人着想。”
“自私?!我昨天给了你*一整天*,而你甚至都没跟我说声谢谢!”
“对啊,你给了我一天,没错。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你的安排。*你*。*奥兰多*。*不是*我。而每当我为我们俩见面做安排时,我总是想着*你*会喜欢什么。”维戈愤怒地指出。
奥兰多张口结舌,他又轻轻地颤抖起来,不过他还是坚守住他的防线。“这不公平,维戈。这他妈的一点都不公平,而其你没有权利这样说我。你根本不知道我每天要面对什么。”
“噢是吗?”维戈回答说,他冷静得可怕。“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奥兰多?跟我说说到底是什么令你每天都那么难过,以致你连两颗能帮你缓和一些你那所谓困难的该死的药片都搞不定。”
奥兰多落败了,他知道他赢不了,于是他板着脸快步从维戈身边走过。“滚开,维戈。”
“去你的。”维戈反驳说。
奥兰多想都没想就一手抓过希迪猛地一甩门冲出了屋外。他连早餐都没吃。
奥兰多今天的工作表现糟透了。天气还很凉,下着毛毛雨,他所做的一切都是错的。导演被他搞得没了脾气,他实在不明白奥兰多既然不在状态为什么还这么快复工呢,于是他早早就把他打发回家了。
奥兰多不想回酒店,他依然感到难以置信的羞愧,更为早前被维戈撞见他扔掉药片而感到些微的尴尬。奥兰多说不清为什么,可他就是讨厌依赖药物的感觉。他想,他需要自己去解决那些难题。他也讨厌他的抗忧郁药物,他甚至不愿意承认他有忧郁症。他讨厌它们带给他的那种迟滞的感觉,一种人造的一切都很好的虚假感觉。当维戈在他身边时,除了他真实的自我,他并不需要任何其它感觉。
他带着希迪漫无目的地散步,他们走进了一个公园在一个小湖边坐了下来,他马上被二三十个年轻女孩围住了,他真的没心情展现他的明星魅力,可他没有别的选择。他花了一个半小时礼貌地微笑着满足了她们的所有要求,仿佛那是他最乐于做的事情。女孩们终于满意了,终于放过了他。
下午3点,他在一棵树下找到一个隐秘的地方。他在浓荫底下盘腿坐好,希迪躺在他脚边,它知道他真的很烦恼。奥兰多的肚子饿得咕咕叫,可他太尴尬了,还不想回酒店。
附近的一位老太太吸引了他的目光,她正用面包屑喂湖里的鸭子。她慢步过来坐在他旁边的长椅上,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她问他是不是这儿的大学生。
不知为何,奥兰多撒谎了,他说他是,然后坐到了她的旁边,把希迪抱在腿上。老太太被可爱的小狗逗乐了,慈爱的抚摸它,还给它喂面包屑,她问奥兰多读什么学科。
奥兰多马上说他学的是表演,于是老太太说镇里正有一帮人在拍戏呢,有好些大明星,问奥兰多有没有碰见到谁。奥兰多摇头说没有,然后他愣了愣,点点头说,“我碰见过一个,不过他没演那部戏。”
他礼貌地道了别,他决定是时候回去了。
他进了门,没看见维戈。每个房间都里里外外地找遍了,他还轻轻地喊了几声维戈,然后他看到了歪歪斜斜地黏在冰箱上的便条。
完了。上面没署名,没有“我爱你”,没有道歉,甚至没有任何侮辱性的伤人的话。甚至那便条纸看着也不顺眼,他那可笑的史努比磁铁也仿佛在嘲笑他。
奥兰多颤抖着叹了口气坐在了沙发上,他可爱的狗狗趴到他身上。“别,”奥兰多低声对希迪说,溺爱地用手搔着它的耳后。“如果你知道我是一个忘恩负义的小混蛋的话,”他喃喃自语着低头亲了亲小狗的脑袋。“你就知道我配不上你对我这么好。”
奥兰多拨通电话,心不在焉地叫了两份晚餐。他叫了炸鱼条,一个人孤零零地、心情烦闷地吃完了。然后他把电视调到卡通频道,他最喜欢的《嘿,阿诺德》正在播放,还是他最喜欢的一集,可惜那也没能让他高兴起来。
他惨兮兮地在沙发上睡着了。傍晚7点他醒来时,发现维戈在静静地整理房间,他叠好毛毯
放好枕头,然后开始收拾脏盘子。奥兰多的视线落到了房门口,他看到维戈的行李早已打好包,码得整整齐齐的随时都能动身离去。奥兰多眉头紧蹙。事情不该是这样的,至少不该发生在他们相聚的最后一晚。瞬间,一颗滚烫的、硕大的泪珠滑下了奥兰多的脸颊,然后是更多更多的泪珠,直到他开始抽泣起来。奥兰多没能忍住哭,维戈听到了他的哭声,马上赶到他的身旁。
“奥兰多,”维戈温柔地说,他摇了摇头,皱着眉跪下来用手爱抚着奥兰多的脸。“奥兰多,别哭,别哭。”
“我没办法,”奥兰多抽泣着说,他的鼻子哭得通红。“你恨我,我觉得自己是个该死的混蛋,可我不*同意*你的看法,我也*不*会让疼痛支配我的生活。我不要走捷径,去你的。”
最后那句话奥兰多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然后他站了起来,他马上觉得头晕眼花,摔倒在地板上。他太伤心了。
维戈想要去抱他,想把他扶起来,可奥兰多根本不让他碰。
“我很抱歉,”维戈说,他的眉毛拧得那么紧几乎给他头疼的感觉。“我好担心你。”
“那究竟为什么我回来的时候你不在?我想见你,想把问题解决掉,可你他妈的跑了。”
“你竟然还敢跟我提落跑,奥兰多。我知道你很早就离开了片场,导演打过电话来问你的情况。这一次你首先想到还是你自己,还有今天早上你想都没想就跑了出去,天啊,奥兰多。”维戈愤愤不平地说,他紧皱的脸上满是鄙夷的神色。“成熟点好不好。”
实在不应该说这话的。奥兰多气疯了,他被最后那句话深深的刺伤了。他有点孩子气地、气急败坏地在屋里踱来踱去,好像在论证这个偏颇的观点,然后他冲进他的卧室狠狠地把门关上了。墙壁都被震得颤抖起来了,维戈也颤抖了。
维戈的心情糟透了,他感到前所未有的难过,他心如刀割,但他还是不能同意奥兰多的观点。维戈想要奥兰多自己照顾好自己,如果维戈不能照顾他,他就得自己学着点。他想要奥兰多对自己负责任,想要他吃药。
他试着去开卧室的门,可门当然是被锁起来了。希迪胆怯地走过来蹭了蹭维戈,维戈皱着眉往下看了看那可怜的小狗,然后靠在了门上,他把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到一只肩膀上。
“让我进来,奥兰多,拜托。我们一定要把问题解决掉。”
奥兰多没回答,他正气鼓鼓地在房里踱来踱去,他的双臂抱在胸前,他的肩膀绷得紧紧的。他使劲地咬着嘴唇都要咬出血来了,而他竟然有点喜欢那种疼痛的感觉。他很痛苦,他知道这次争吵不会有个好结局了,因为他很清楚他是怎样的一个人,而维戈又是怎样的一个人。
维戈使劲地撞着门,希迪都被吓着了,不明白它那通常都很友善的家人出了什么事,它不知道该在咖啡桌下面躲起来还是该跟维戈呆在一起。
它还是决定陪着维戈。
“奥兰多,”维戈叫道,他提高了声音。“奥兰多,我该怎样才能让你打开这该死的门。”
*不该是这样的*,奥兰多坐在床沿伤心地想,然后他想起他可爱的希迪还在外面,于是把门打开了一条缝,当他向外张望搜寻希迪的时候,他的目光对上了维戈的双眼,他们之间强烈的张力几乎可以看得见、摸得着。奥兰多抢过希迪又再次狠狠地把门关上了,他靠着床坐在地板上,把希迪抱在怀里,他把脸埋在希迪柔软的毛发里轻轻地抽泣起来,而它则热心地舔着他。
“别,”他对它喃喃低语。“我是个混蛋,记得吗?”
*我不明白*,它的模样既真挚又忠诚,奥兰多于是再次把脸埋在它的脖子上,他哭了,他的肩膀剧烈地抖动着。
维戈使劲地撞了最后一下房门,他刚想开口说他放弃了,可即使说话也似乎变成了令人精疲力尽的活儿,疲惫浸透了他的全身,他挫败地拖着脚走到起居室,摊到在沙发上。沙发上还残留着奥兰多的气味,甚至还有个浅浅的奥兰多身体的印痕。维戈为此觉得安慰的同时也很愤懑,他长时间地盯着天花板,脑中一片空白。他放纵他的思绪,很快他就睡着了,但睡得很不安稳。
然而奥兰多却睡不着,连睡神也把他抛弃了。希迪的运气要好得多,它正摊在奥兰多的大腿上呼呼大睡。奥兰多轻轻地把它放在毛毯上,它马上心满意足地蜷成一个小毛球,舒服得几乎要哼哼起来。
奥兰多掂着脚尖走到房门前,慢慢地把头探到门外。已经过了午夜了,起居室里一片漆黑,但他能听见维戈那熟悉的、富有节奏感的呼吸,他的维戈。他静悄悄地走到沙发那儿,往下看着维戈。维戈脸上带着伤痛和挫败,奥兰多靠过去在维戈脸上落下几个抚慰的亲吻,先是吻他的下颌,然后轻轻地吻他上唇的疤痕,最后非常小心地吻了维戈的额头。他只是用他纤长轻灵的手指爱抚维戈的脸,就使他放松下来了,维戈的面容现在平静多了。
终于奥兰多靠着维戈叹了口气,飞快地吻了吻他的耳垂,然后在维戈身旁躺了下来。沙发上还有他的位置,一个奥兰多本人尺寸大小的虚空,只有在那个位置上他才终于睡着了。
很快维戈就醒了,发现自己把奥兰多抱在了怀里。他的心中马上充满了欣慰和内疚,他往后挪了挪,把一只坚定的手放在奥兰多的发卷上,奥兰多也醒了。
“嘿,”维戈哑着嗓子低语道。
“Hmm,”奥兰多困倦地哼了一声作为回应,他把下颌靠在维戈的胸膛上,仔细端详年长男人的眼睛。“维戈。”
“我知道,”维戈喃喃低语着用手指梳理奥兰多的卷发。“Shh,没事了。”
屋子里很安静也很黑暗,本该是令人很放松的,但奥兰多就是无法驱走他身上的紧张不安。
“我们该怎么办。”奥兰多不是在提问,也不是在表态,而是两者之间,他们也总是在两者之间摇摆不定。“我是说,我还是不能同意你的观点。我好抱歉,我不能过那种生活。你不知道吃那些药是种什么样的感受,维戈。那是一种被控制的……人造的感觉。”
维戈点了点头。“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这样做,那么……”维戈简单地说,他的手指还缠绕着那深色的发卷。他深深地吸了口气,他有点哽咽了。“我好抱歉,奥兰多。我不能改变我的看法。”
“那我们以后算什么?”
维戈耸了耸肩。“我说不上来。”
“是你不想说而已。”
“我说*不上来*,奥兰多。我爱你,可我不认同你的所作所为。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好吧,”奥兰多无奈地说,他已经太累了,无论如何,他不想再争下去了。“好吧。”
维戈靠过去想要吻奥兰多,可奥兰多把头扭开了,他不让维戈的嘴唇碰到他的皮肤。他滑下沙发,坐在旁边的地板上,躬着背,皱着眉。维戈伸手爱抚他的肩膀,可奥兰多躲开了。
“别,”他摇着头低声说,“现在别这样。”
沉默,可怕的沉默在嗡嗡作响。奥兰多再也受不了了,于是他站了起来,看了一眼漆黑的屋子。
“我想我还是回我的卧室,”他的声音低得仅可耳闻。维戈点了点头也要站起来,但奥兰多摇了摇头,“不,我现在就想一个人呆着。”
维戈看着奥兰多,他的奥利走回了卧室,他们的卧室,他听到了轻轻的锁门声。奥兰多把自己锁了起来,把自己和一切隔绝开来了。就是在那一刻,维戈感到凄苦的泪水刺痛了他的眼睛,他靠在沙发上,默默地任由奔涌的泪水蜿蜒流过他高高的颧骨。他泪如泉涌但他默不作声,他也感觉不到疲惫,他知道他今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会夜夜无眠。
奥兰多进了卧室后把希迪从熟睡中叫醒了,他只是想有个伴。他想不通为什么维戈说他自私,不过他不再去想它了,因为尽管他说他想一个人呆着,其实他根本不想那样孤独一人。
这晚维戈和奥兰多都没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