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8-04 女生都长虱子

译者注：加*号的词句原文中均是大写以示加强语气。

梦到跟比利和多米在新西兰滑雪，滑到山脚时却变成了和维戈身处爱达荷，不过那儿也在下雪。维戈在火堆旁温柔地亲吻奥兰多被朔风吹得发红的、冰凉的脸颊，慢慢地帮他脱掉滑雪服。

奥兰多被尖利的电话铃声惊醒了。

“喂？”他含混地应道，连眼睛都没睁开。

“早安，先生或女士。这是您要求的自动叫醒呼叫服务。现在的时间是8点。祝您有美好的一天。”

卡嗒。

“嗯，”奥兰多嘟囔着费力地睁开眼看着电话。“谢谢，”他伴着电话的忙音咕哝着。

他翻身仰面躺着，他甚至记不起他有订过这种愚蠢的服务，但当他的眼睛搜寻他的闹钟并发现它在床头柜旁的碎片时，他觉得那种服务并不那么愚蠢了。电话又响了，他拿起电话，同时伸展着他的四肢。

“喂~？”他边伸懒腰边含糊地应道。

“Hi...是凯特啊。”

“噢，”奥兰多回应道。“怎么了？”

“……你忘了，是吧。”

“你这算是问我呢还是要告诉我啊？”

“告诉你。”

“好吧，”奥兰多说着有意识地拉拉被单裹紧他裸露的腰肢。“那你就告诉我到底忘了什么来着。”

“罗冰让我今天过去看你，”凯特几乎是在哀鸣。“我不想去啦，我知道你也不想我过来，不过就两天，到时得有人来机场接我，而罗冰说她想我们两个被人看到在一起……看上去，嗯，幸福又恩爱。”

“讨厌啦。”

“不管怎样，奥兰多。我3点钟到。”

卡嗒。忙音。

“事实上，3点我没空，”奥兰多失神地对着空气说。“你知道，那时我该跟我的……呃……是的，维戈一起分享火暴热辣的电话性爱。噢，维。”

他又看了眼时钟，最终做了个成年人的决定：是的，是的，这会儿给维戈打电话太早了。他可爱的小狗慢慢地爬上了他的大腿，他的脸唰地红了，他从床脚抓起一条运动裤，然后在床单底下羞怯地把裤子穿上。

他带着小狗出去溜达了一小会儿，还抽了根烟，买好了早报后，他回到了酒店的套房，觉得自己完全就是个早睡早起的好孩子。他吃了他的谷物早餐，又看了一会儿电视新闻，然后他穿戴好去开工了。

他在片场第一眼见到的是满脸不高兴的凯斯婷。

“怎么啦？”奥兰多边拴好他的狗边问。

“别烦我啦，”凯斯婷简短地回答。“昨晚根本没睡着，今天早上才闭了闭眼，我想我*妈*今晚就会到。”

“啊~”奥兰多咯咯笑着把凯斯婷的脑袋夹在胳肢窝下面把她的头发弄乱。她先是挣扎接着却大笑起来，扮着鬼脸使劲拍了他的腰胁一下。“你妈也不是很逊啦。”

“她不是你妈。”凯斯婷抱怨道。“你不知道啦~~，奥兰多。你根本不知道她有多唠叨，而且她准会因为我跟男朋友分手的事念个没完。你知道啦，无论那是出于关心还是因为她听了那些八卦。”

“你可以跟她说你在和我拍拖嘛，”奥兰多打着呵欠说。

“她才不会相信，”凯斯婷马上回答说。

奥兰多撅着嘴说。“我那愚蠢的冒牌女友今天也会来啦。”

“哦~~，要个小孩吧。”凯斯婷逗他说。

“讨厌啦。”

日子还是要继续，拍摄，排练，再拍摄，然后是修改剧本。奥兰多有点心不在焉，他的表演有点暗淡，凯斯婷也一样。导演放弃了，让他们早点走。

奥兰多闷闷不乐地开车去机场接凯特，并不是因为他不喜欢她，而是因为他这会儿真的没时间来应付这种宣传性质的来访。不过他还是慢慢走进了机场到大门那儿接凯特，至少他有尝试过。

他们同时看见了对方，然后同时大笑起来，也不知道为了什么，然后奥兰多用双臂抱着她给了她一个熊抱。

“你这混蛋，你迟到了。”凯特边抱怨着便把奥兰多的帽子拉下来盖住他的脸。

“我不是混蛋啦，”奥兰多反驳道。“现在闭上嘴假装你很爱我吧。”

“恶心啦。”凯特白了他一眼，一番挣扎费了不少劲儿之后，两人手拖手地走过了大厅。

“你的手又湿又恶心，奥兰多，我都不敢想像之前你摸过哪里，”凯特抱怨道，她趁着去提小挎包的肩带松开了奥兰多的手。

“讨厌啦，”奥兰多今天已经是第三次这么说了，他伸手想要帮凯特提包包，她拒绝了，健步如飞地走在他前面，他只好举手投降，跟在她身后一溜小跑。“这看起来可不怎么*有爱*喔，*甜心*。”

“我只爱尽快从*你*身边逃走的念头，”凯特狡辩。

“这一点都不有趣，也不聪明，更不可爱，”奥兰多喊着跑得更快了，他追上去从后面抓住了她。

“AAAAHHH EWWWWWW！”凯特尖叫起来，他抓住她把她背了起来。

“现在别动，你该表现得很开心的样子，”奥兰多喋喋不休。“还有别让你那恶心的女生部位碰到我。”

“太迟了，”凯特尖叫着说，下雨了，奥兰多飞快地往他的车那儿跑，凯特死命地抓着他以防摔倒。回酒店的路上他们租了些电影，晚上不打算出去了。他们7点30分回到房间，奥兰多负责安顿好沙发和电影，凯特负责爆米花和饮料。他们看了两部戏，是他们各自的选择：凯特选的是奥兰多暗地里喜欢的Labyrinth，奥兰多选的是凯特暗地里喜欢的Clue。

他们靠在一起在沙发上睡着了，然后电话铃声把他们吵醒了。他们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后，马上大红着脸往后退。

“*讨厌死了~~~~*，”凯特哀嚎着跑到她房里去了。奥兰多朝她嘟囔了句什么，然后就把注意力集中到了他的电话上。

“嗯喂？”

他的脸马上乐开了花。“维~~”

“*小点声啦*，”凯特从屋子的另一头喊过来。

奥兰多翻了翻白眼。“噢，那是凯特而已。她是个白痴，无视她啦。是的她是，别假装她不是。*维戈*。无论如何，她还有罗拉嘛，我说你该受罚，嗯，就是，我这个周末就会让你知道你该受怎样的惩罚。”

奥兰多抓了个苹果就急不可耐地溜进了他的卧室，关上了房门。

“啊~~今天过得糟透了？为什么呢？你在开什么玩笑，他的厨房？我真不敢相信那小兔崽子，嗯，抱歉啊，维。嗯，那就好了，我敢肯定她准能想出好办法来。那个女人好恐怖喔。哈哈哈闭嘴啦。不是啦，抱歉啊，维，别真的不说话了嘛。”

……

“维戈……”

……

“维戈求你啦我不是那意思啦求你说话啦我爱你，好不好嘛？”

一声如释重负的叹息，然后是一个微笑。

“是啦管它呢。那么，小亨不在家了，嗯？等等，维戈，怎么？你是不是开了电视机？*为什么*？不嘛~~我要跟你说话嘛~~。好吧，好吧，好。”

奥兰多把他的电视机调到第四频道，有个老头坐在一张桌子后面，疲惫不堪地读着新闻稿，他的左眼轻微地抽搐着。

“这个性感的家伙是谁，你吊起我的胃口了，维？”

牢牢地盯着老头看。

“Ohhhhhhhhhhhhhh，他就是克朗克，huh？可怜的家伙，他看上去可真是受够了。维戈，你是不是在*笑*？好恐怖喔，你看他！噢天啊，我不是婆妈啦。*维戈*！！！！”

有人重重地敲了三下墙壁。

“噢天啊，维。我得小点声。*那个女巫在警告我呐*。”

短暂的停顿。

“她不可能教训我啦，维戈。我不打女人的啦。这可是有案可查的。”

一声轻笑，近乎是喉间的低吟，通话于是变得更认真了，非常认真。很多近乎耳语的“我想你”，很多羞涩的“我爱你”，还有一些无害的抚摸和挑逗。

“那么，还有三天。我知道，我知道。三天，很快。我爱你。你真婆妈。我爱你~~晚安。”

呵欠。

梦甜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