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6-04 如果我流泪了,那我就让它流淌。
电话响了一次、两次、三次,维戈在床上转过身来,把电话从墙上拔拉了下来。他迷迷糊糊地想要给那邪恶的机器一巴掌,不过他马上又睡着了。
8点了,维戈翻了个身……
他摇摇头清醒了一下,想起了那个来电,马上狠狠地责骂自己。他急急慌慌地放回电话,然后按了重拨键。
“奥兰多?”对方一接电话他就马上问。“为什么你没在片场?”
“你也早,”电话里传来电影明星奥兰多布鲁小小的、微微发抖的声音。
“你4点来过电话?”
“也许吧。”
“怎么啦?”
“没什么。”
“你没睡?”
“维戈……我只是想说说话—”
“说什么?奥兰多,拜托,出什么事了?”
奥兰多叹了口气,维戈能听到他在床上辗转反侧。
“这里好热啊,维。我是说,就像窒息一样。而且我好讨厌太阳啊,我昨天被晒伤了。我的腿被虫子咬了。我想……我想……我想念坎特伯雷。我想念妈妈和萨曼莎,还有你知道吗?”
“嗯?”
“我想念宁静。我想念你卧室里绝对的宁静。”
奥兰多的声音变成了低低的哭泣。“操,维。我想你。”
“奥兰多,我知道。你要坚强点。你必须。你不能在途中停下来,你不能放弃。”
“嗯,我很高兴你没在4点的时候接电话来跟我说这些。我那会儿一点都不理智。”
“那现在呢?”
“我知道你是对的,但那不代表我就没这种感觉。天啊,维戈,我好想你在我床上。”他的声音变成了一种喉间温软的呢喃。“我好想你的手。”
“Darling……”
“我喜欢这样,我喜欢你这样叫我。你好婆妈。”沉重的呼吸声充斥着听筒。“嗯,维。”
“你是不是……”
“你是。”
床被压得嘎吱作响,维戈微笑了。“你打电话给我只不过是想爽一下?”
“当然不是了维戈,人家真的很难过啦。”
维戈大笑起来,他把床单拉倒大腿下面。“不过你还是想爽一下,嗯?”
“嗯,对,已经快撑不住了。”
“你这小骚包。("You're easy." 其实也有调侃小O这么‘快’的意思。)”
“我也可以这么说你的,你说你正在干嘛呢,嗯?”
维戈大声地笑了出来,拉下他的短裤慵懒地抚摸自己。“我在想那次我们在爱达荷干的好事。”
“哪一次,给点细节嘛,维。”奥兰多听起来很急切,他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了。
“我们去摘木莓那次。”
“操,对啊。”
维戈往后靠在床上回想着,他在脑海中翻阅那些过往,把回忆抚过他长长的勃起,反反复复地爱抚着。他呻吟起来。
然后他对奥兰多说起了往事。
*****************************************************************
清晨6点半,维戈和奥兰多带着一个大大的雪糕桶走在还凝着露水的青草地上。
当他们走到森林边缘的灌木丛时,维戈解释道,“只摘那些已经成熟的。”
“我怎样才知道哪些是成熟的呢?”
维戈微笑着摘下一颗熟透的浆果,送他跟前。“这颗就熟了。”他说,奥兰多伸出手去,等着接那浆果。维戈咧嘴一笑,把那发着微光的浆果扔进了自己的嘴里。“绝对是熟透了”,维戈低笑着说,他的双唇被汁液染红了。
奥兰多低吼着扑了过去,用他的嘴捕获了维戈的双唇,用他的舌品尝那浓烈的滋味。
“嗯,熟透了,”奥兰多回味着那个吻,呻吟着。“你的味道好极了。”
于是,那天他们没摘到多少木莓,一点也没有。
*****************************************************************
奥兰多在电话的那一边呻吟起来,声音好高,近乎尖叫,然后他猛烈地高潮了。
好象要追赶他一样,维戈很快也高潮了。
“你这小骚包,”维戈喘息着说,“你还好吧?”
维戈希望奥兰多会说,是的很好,他很满足,他现在没事可以开工了,但是
“不,”奥兰多的声音是那么微弱、憋闷,失落。“我不这么认为。”
维戈叹了口气。“你的房间是不是又乱成一团了?”
“嗯……”
“奥兰多……”
“我是个很忙的人啦。”奥兰多辩解道。
维戈翻了翻白眼。“你什么时候有空,奥利?”
“……干嘛?”
“我只是想知道。”
“这个周末,”奥兰多说。“周六周日都有空。”
“你呢?”
“我?”
“你说想你妈妈、姐姐和坎特伯雷了,奥利,我好担心你。”维戈真诚地说。
“我只是想念……从前的日子,”奥兰多承认。“这一切发生以前的日子,我想念它。”
“你会因此放弃一切吗?”
奥兰多沉默了近一分钟,维戈知道这时候不该说话。
“我不知道。”
维戈叹了口气把电话换到另一边。“我爱你。”
“我知道。”
维戈听到楼下传来一阵撞击声,他意识到在这个时间,亨利准是因为快要迟到而在屋里横冲直撞。“奥兰多,你该去片场,”他鼓励道。“你会好起来的,如果你今天晚上还没好点,那我这个周末再来看你。”
奥兰多笑了。“这样的话,我无论如何都能撑到你今晚打给我的时候。”
又传来一下撞击声,这次连奥兰多都听到了。
“哇,”奥兰多说,“你最好去看看出什么事了。”
“好吧,”维戈笑了笑说。“我爱你,奥利。”
“我知道。”
“我知道你知道。让我听听你说。”
“维……”
“奥利……”
“我爱你。”
他们挂了线,奥兰多感觉好了一点点。他听维戈的劝去了片场。他的迟到变成了家常便饭,虽然以前没人介意,但这会儿奥兰多能清楚地看到他的迟到令大家很不快。当化妆师和服装师喋喋不休地念着他的时候,奥兰多不断地道歉。
回到酒店套房,他瘫倒在沙发上一直睡到11点电话铃响,当然了,那是维戈的来电。
“嗨~蜜糖,”奥兰多昏昏欲睡地嘟囔着,在沙发上伸展着他柔韧的身躯。“你今天过得好吗?”
“还好,”维戈回答道。“周末最好把我的那边床给留着,精灵。”
奥兰多一下子坐了起来,他的笑容绽得那么大以致他的脸都疼了。“*真的*?!”
维戈大笑起来。“真的。有人会说没有你我就活不下去了。”
“你会承认吗?”
“会,”维戈承认了,奥兰多能听得出来,维戈因为表露了他的依赖性而感到多么的尴尬。“我真的会。”
他们的对话变得更安静、更私密了,令人惊讶的是,维戈表现得需索无度,他迫切地需要允诺,需要被哄着,索求被爱的感觉。
奥兰多在通话中睡着了,维戈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