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4-04
级别:NC17
奥兰多醒来了,他睡眼惺松,因闹钟持续不断的闹响而头痛欲裂。他只想把头埋在维戈的颈窝里假装时间已经停顿了,那怕一小会儿也好,但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其实这也并未对他造成太大困扰,因为至少维戈就*在*他的身边。这就足够了。
他转过身,故意把维戈碰醒了。他很快就要开工了,他可不想浪费一丁点时间。维戈轻轻地叹了口气,他很快就意识到是怎么回事,他也转过身来对着奥兰多笑了。
“嘿,”他说,奥兰多俯身给了他一个甜蜜的早安吻。
“我很快就要走了,”奥兰多撅着嘴说,很直接地往维戈的大腿上磨蹭着他的臀部。
“嗯,”维戈说着坐起来,让奥兰多仰面躺好。他俯下身去睡意朦胧地在奥兰多的脖子和锁骨上落下一个个吻。奥兰多轻声地啜泣着,双手来回抚摸着维戈的脊背,他的手指陷入那温暖的肉体中。维戈懒洋洋地把脸移到奥兰多的肚脐,用他的鼻子爱抚小太阳纹身,他的双手沿着奥兰多髋部两边滑下,把奥兰多的短裤拉下了他的大腿。奥兰多扭动着,臀部微微地向上抬起。
维戈把奥兰多早已做好准备的硬挺衔入口中,用舌在顶端来回地舔舐。奥兰多用早晨特有的沙哑嗓音呻吟着,他的双眼往后翻,他的脚趾不可自制地蜷缩着。维戈爱溺地吮吸着,品尝着奥兰多,那是世上他最爱的味道之一。他忽然想到他永远、永远都不会否认这一点,为某种忽如奇来的需要所驱使,他更用力地吸入。奥兰多因这种强度的忽然改变而喊叫起来,他弓起背用双手拼命抓住床头挡板。
他很快就释放了,维戈柔情地,几乎是贪婪地把他的爱液悉数吞下。奥兰多舒展开他的脚趾,松开他的双手,他所能做的就是虚脱地摊在床上深呼吸。呼吸。维戈爬上来躺在他身旁,奥兰多真的把头埋在了维戈的颈窝里,他要多呆一会儿,因为这会儿他似乎想不出这世上有什么合法的理由不让他们这样做。没有其它事情比这更重要了。
但就在那一刻闹钟又响了,奥兰多呻吟起来,他一点儿都不愿离开维戈。维戈也非常地依恋年轻男人,他不顾一切地紧搂着他的腰。
“要起来了,”奥兰多呻吟着说,不是以*让我走*那种声调,而是*噢天啊别逼我*那种。维戈叹了口气,把头枕在奥兰多的肚子上,双唇贴着那柔嫩的肌肤。
“我想你是该起来了,”他对着奥兰多的肚子喃喃低语,奥兰多忍不住大笑起来,维戈低沉的嗓音产生的震颤一直传到他的肚子里,他坐起来拉着维戈进了浴室。虽然维戈真的很想再赖半个小时的床,但他还是让奥兰多把他拉走,很快他就发现自己疲倦地站在浴室里,任由奥兰多闹着玩地往他身上擦肥皂。
奥兰多洗完澡出来,第一眼看到的是立着的画架,上面还放着维戈的油画,颜料和画笔混放着,有一秒钟他觉得他好像从来没有离开过洛杉矶,这种混乱是他的生活必需品。维戈从浴室里出来了,奥兰多用双臂圈住维戈他的脖子,给了他一个湿漉漉的、赤裸的拥抱,在他的下颌落下一个个痴情的、贪恋的吻。
“别走,”他低语道,维戈感到心窝好像被什么东西牵扯着,那是内疚,因为他知道他很快就要走了,他知道他的工作和画廊还有亨利在这个国家的另一边等着他。
但眼下,虚妄的承诺似乎就是奥兰多所需要的,所以他的回答是
“我不走,”维戈轻声说道,双唇轻触奥兰多的耳垂。奥兰多幸福地叹息着,他得到了肯定的答复,活泼地跑到衣箱那儿找出衣服套上。维戈腰间围着浴巾坐在床上,他看了看时钟,快10点了,这时节奥兰多本来也该到达片场了。奥兰多抓过一个苹果和一整盒的玉米片,在维戈肿胀的双唇上飞快地吻了一下,然后就出了门。留给维戈的是一个空荡荡的房间,还有一条盯着他看的、非常饥饿的狗。
维戈叹了口气,放上了点狗粮,然后他慢慢地穿好衣服。他在想今天他究竟该干点什么好,然后他决定到这个小巧玲珑的小镇上探探险。奥兰多跟他说起过这地方,而他真的很想自己去看看,就他自己一个人。
11点了,出门前他给亨利打了个电话。奇怪的是,没人接。维戈本该担心的,可他的感觉却是好笑多于忧虑。他在答录机上留下了一段装模作样的训斥,挂线的时候自我感觉很好。他想亨利不是还在睡觉就是正在展开新一天的军事行动:克朗克计划。他想知道,这个以CBS电视台名主播Walter Cronkite为假想敌的虚拟冒险游戏有没有被玩厌的一天。他想当他还是亨利这么大的时候,会不会也玩同样的把戏,然后他对自己说,*会*,*会的*,*你绝对会*。*而且比起亨利来,你绝对会把他整得更惨。*
维戈带上他的照相机,拿了点钱,头上戴了一顶旧牛仔帽就到镇上去了。他饿了,时近正午,于是他挑了一家有露天座位的咖啡店,他漫步走了过去,给他看座的女服务生似乎知道他是谁,但又不敢肯定。维戈很感激她的缺乏自信。
他要了一份三明治和冰茶,路经的行人一点儿也不在意,他们不知道维戈莫腾森正把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印在脑海里,还给他们一一画了草图。他就这样一直呆到下午1点30分,完全丧失了时间观念。
奥兰多的头一直往下,一直往下垂,他这会儿正坐在化妆椅上打瞌睡。
下午1点30分,一个有着宽宽的牙缝,令奥兰多立马想起伊莱亚的女孩正在给他做头发:先是修剪,然后是上定型胶,接着电吹风也出动了。这只能用精雕细琢来形容。
奥兰多不记得他在那儿坐了多久了,他的眼睛先是轻轻地合起来,然后就紧紧地闭上了,他睡着了。
那女孩,那个伊莱亚女孩,为自己正手执奥兰多柔软的发卷而轻轻地发抖,她让他睡了一会儿,尽量轻手轻脚地给他的头发定型。被这个剧组雇来是怎样的一个惊喜啊,伊莱亚女孩简直是欣喜若狂……尽管奥兰多老是迟到,尽管他的头发老是比他的拖车还要凌乱,事实上,他的头发比他的酒店房间还要凌乱。
奥兰多被剪刀削剪头发的声音惊醒了,他皱起了眉头,试着在椅子上稳住自己。“诶,那么说还要再卡嚓卡嚓咯?”他说着做了个含糊的手势。伊莱亚女孩不容置疑地爱上他了,她点点头跟着他一块儿皱起了眉。
“他们还想要再剪短一点,”她解释道。她会承认,她喜欢他的头发长一点。
“还要短?”奥兰多板起脸咬着下唇。
“只是一丁点。”
“一丁点是多少,为什么他们说一丁点?因为这跟蝌蚪⑴有关吗?你知道……就是青蛙宝宝?它们很小很小,大概就是这个原因吧。”
是的,她绝对是堕入爱河了。
“他们出生的时候……象小鱼,对不?然后它们会长出腿来。这就象个进化史,亲爱的。”
奥兰多在4点30分拖着疲惫的脚步回到酒店,头发被剪短了一点,阴郁的表情写在他那张可爱的脸上。维戈正在卧室里画画,他只穿着花格子短裤,赤着脚。奥兰多的眼睛变得明亮起来,他笑了。
维戈没回过头来看他,他甚至没感觉到奥兰多的存在,他全神贯注。他正在描绘的画作一眼看上去一点也不象维戈一贯的风格。
奥兰多凝视着那幅画,过了好一会儿,他看出来维戈画的是一颗莴苣。事实上,窗台上就躺着一颗湿润的莴苣,正沐浴在柔和的阳光中。
这是他首次看到维戈画“真确”的东西。他只要伸出手,仿佛就能碰到画中的莴苣。
“我不知道你原来会画画啊,”奥兰多说道,维戈吓了一跳,画笔差点飞到卧室的另一边去了。
“操,”维戈诅咒着转过身来,微笑着,然后又皱起了眉。“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你从来没有真正画过任何……任何我可以把握的东西,”奥兰多说着靠上前去。
“你能把握的东西,画来干嘛?”维戈说着俯身拾起跌落的画笔。
“那你为什么又画莴苣呢?”
“因为今天我想*把握*点什么。”
维戈再次扔掉了画笔,他把奥兰多搂进怀里,把双唇贴在奥兰多的咽喉上,温柔地亲吻着。
“噢,维戈,”奥兰多呻吟着瘫软在维戈怀里,双臂紧紧地环住维戈的腰。“我知道,我知道。”
两人的下颌微微抬起,唇舌交融间,无论是否跟头发有关,一切的烦恼都被遗忘了。
“你今天过得怎样?”当他们因缺氧而不得不分开时,维戈这样问。
“嗯,我忘了。除了这一刻,别的我都不记得了。你,嗯……拜托,就是这里。”维戈正用手按摩着奥兰多背部痠痛的肌肉,温柔地揉搓爱抚着那柔嫩的肌肤。
他们站在一起,胸膛贴着胸膛,在硬木地板上轻轻摇晃着,两人的心跳动在一起。
维戈的双手爱抚着奥兰多的颈背和后脑。“你的头发,”维戈说着轻轻地拉起那被剪短了的发丝。
“别跟我提这事儿了,”奥兰多抱怨着把脸埋在维戈颌下。“角色要求啦。太少头发,太多脂肪,太少的你。所有东西都比例失调。”
“我现在不就在你身边吗,”维戈说着把奥兰多搂得更紧了。
“可是你就要走了。”
“奥利……”
“我不会跟着你的。我会留在这里,大嚼我的维戈替代食品,然后我会胖上十磅。”
“我就那么容易被曲奇饼干代替吗?”
“你没有那么甜,维戈。”
维戈低吼着把奥兰多推倒在床上,然后骑跨在年轻男人的腿上。“哦真的?”
“不过你的味道更好,”奥兰多解释道。“刺激的辛辣味。”
“还有呢?”
“你更加持久。”
维戈大笑起来。
“而且你使我更*充实*。”
“所以……?”
”所以我宁愿要你。你,维戈。“
“我的哪一部分?”
“全部。”
维戈微笑了,他俯身上前把奥兰多压进了床垫里。他用他湿热的唇打开奥兰多的嘴,找到他的舌,然后细细品尝奥兰多的味道。这温柔的探询使奥兰多颤抖、呜咽,令他叹息、呻吟。
他们缓缓地、持久地做爱,奥兰多最终发出了哀求,他需要维戈所能给予他的一切。
所有的一切。
然后他们面对背地侧身贴着躺在一起,奥兰多马上就睡着了,维戈呢,把一幅未完成的画晾在了晨光中。
译者注:
(1)“一丁点”原文是tad,蝌蚪的英文是tadpole,所以小O 会把它们联想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