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5-04       你知道你有多快吗（上）

级别：NC17

有个什么东西坐在奥兰多脸上，软软的，暖暖的，还在轻轻地打呼噜。

他困倦地挣扎着要把它推开，但它还赖在那儿……还痒痒，他半梦半醒，不确定自己到底是刚进入梦乡，还是刚从梦中醒来。

“天啊，”奥兰多抱怨着从嘴里扒出一撮绒毛，他这才发现戛斯卧在他的头发里。戛斯的长尾巴拖在奥兰多脸上，直拖到他的嘴巴里。“戛斯！”奥兰多责骂道，用手指戳戳猫咪的小屁屁。“不准拱枕头！”奥兰多把瞌睡的猫咪推到枕头另一边的维戈脸上。维戈在睡梦里皱了皱眉，不过他只是往猫咪身上靠了靠，嘴里嘟囔着关于苹果的采摘和南瓜的梦话。

奥兰多轻轻地靠过去，透过他的睫毛看着维戈，清早的房间仍然微暗，但他依然能看到维戈的脸，他的睫毛和嘴唇。一小股幸福的暖流从奥兰多的脚趾头开始，不知不觉地涌动，一路蔓延到他的双腿，然后在他的胸膛喷发。

“噢，维戈，”奥兰多喃喃低语，把他温暖的双脚贴在维戈的小腿上。他又往前靠了靠，维戈的体温就是一张充满诱惑的毛毯，他把脸贴在维戈的肩膀上，戛斯又把爪子伸到奥兰多的头发里。日子就该是这样，奥兰多很清楚。

温暖闲适的早上。他们会温暖地挤在一起睡懒觉，然后他们会在外面门廊上穿着睡衣慢悠悠地吃早餐。随后，他们会懒洋洋地躺在后院喝奥兰多选的、坏品质的葡萄酒，他们会漫无边际地瞎掰。

维戈会把他的赤脚搁在睡着的毛毛身上，他们会荒废这一日的光阴。不过，对奥兰多来说这不是虚度光阴，这简直是完美。

就在那会儿奥兰多想起来他是谁他要做什么，他呻吟着坐起来，从维戈身边挪开。

“该死，”他低声诅咒，他很清楚人家已经帮他把今天的日程排得满满的了。首先他要跟凯特在某家咖啡馆吃早餐，然后他们去购物，奥兰多要拉着凯特逛好几家店。接着，是午餐和游乐场。然后他们就是在街上走，手拉手，眉来眼去。狗仔队会很开心，罗冰也会很开心。

一切都会和往常一样，这个工作天结束后，奥兰多就能回家，回到维戈的怀抱里，回复完美无缺。

奥兰多看了看闹钟：早晨6点46分。

现在最好起床了。他爬下了床，然后又回过身来把维戈身上的毛毯裹紧一点，确保他温暖而舒适。“爱你。”他说着用手指爱抚维戈的额头。看到维戈本能地迎向他的爱抚，他微笑了，维戈在梦里也能分辨出奥兰多的爱抚。

奥兰多不想吵醒他，于是他离开他的身旁，他决定去洗个澡。水流按摸着他疼痛的肌肉，使他暖和过来，这感觉太棒了。水蒸汽令他感到有点窒息，但他忍受住了，他把浴帘打开一道缝放进了一点冷空气。

水流在浴室里的回声在他耳边轰鸣，他真希望维戈这会儿悄悄摸进来，在他身后挤压着他。他希望维戈的手在他湿滑的身上漫游，爱抚他每一个敏感的部位，使他两腿发软，腹部颤抖。

他希望他会吻他耳朵下面的那个地方，用他的鼻子蹭他，把他压在墙上。奥兰多会找个位置来支撑住自己，维戈就会在那里要了他，他摸索，穿刺……热气腾腾的清晨欢爱。

不过维戈没醒过来，奥兰多飞快地洗完了澡。空气很寒冷，刺激了他的皮肤。他糊乱地穿上牛仔裤和衬衫，从浴帘缝隙里跑出来的水汽使衣服变得有点潮湿。

7点半，维戈还在熟睡。奥兰多要迟到了，可他才不管呢。

他又溜回床上，整洁却又有点潮湿，他柔情地亲吻维戈的鼻子。戛斯不喜欢奥兰多的湿头发，

它跳下床去，发现地板上阳光的斑点更有趣。

“终于解脱了。”维戈醒过来甜蜜地微笑着嘟囔道。“这样真好，”他说着靠过去蹭奥兰多。“只是别像毛毛那样把你头发上的水甩到我脸上。”

奥兰多轻声笑了，觉得他快要盹着了。

“别让我睡着了，”他告诉维戈，更紧的偎进他的怀里，他们的身躯紧紧靠在一起。奥兰多打了个呵欠，一点点唾液淌到了维戈的肩膀上。“抱歉喔。”

“不啊，我喜欢你的口水，”维戈傻气地说着擦了擦奥兰多的嘴。

“恶心啦~~”是奥利唯一的回答，不过他还是由着维戈吻他，缓缓地湿吻。

“你什么时候出去？”维戈边问边用手爱抚奥兰多的脸颊，他用手梳理奥利潮湿的秀发，把发丝缠绕在手指上。

“应该是5分钟之前，”他说着靠上去索要又一个亲吻，维戈认输了，张嘴迎入了奥兰多的舌。

“你要迟到了，”维戈说着让奥兰多躺到他身上，他潮湿的秀发贴着维戈的脖子。

“现在我无论如何都会迟到了，”奥兰多把他的行为合理化。“所以我迟到*多久*真的不重要，反正罗冰不管怎样都会很恼火。”他暗示地摆动着臀部往下移，维戈呻吟起来。

“可你本应——”

“来嘛，维，我知道你想要啦，你硬了，我也硬了，我们来做爱吧。”

奥兰多的话语象是小猫的低吟，使维戈不禁颤抖起来。

“可我不想匆匆忙忙的做啊，”维戈低声说道，“所以你*真的*将会到得很迟。”

“如果你想慢慢来的话，我没意见，我知道你想啦，”奥兰多咯咯笑着坐起来一点，把他的腹股沟压向维戈。

“想——”他低吟着双手握住奥利的美臀，把那苗条的身躯拉到他自己的身上。他们紧紧地贴在一起，以完美的节奏时缓时急地律动着。房间里充满了阳光和他们轻柔的喘息和呻吟。

当维戈进入奥兰多时，他想起了他做过的那个梦；奥兰多站在爱达荷的南瓜地里，他摘下一个形状最令人想入非非的南瓜，把它递给了维戈。

维戈向前穿刺，当他完全地充满了奥兰多时，他笑了。

“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笑的，”奥兰多呻吟着把背轻轻地弓起，当维戈往后抽动的时候，他发出了一声低吟。

“噢，我的爱，”维戈喘息着压住奥兰多的臀部，妥贴地把他的硬挺推进到奥兰多的体内。“我爱你。”

奥兰多笑了，他不太确定那是为了什么，他把维戈的嘴拉到自己的嘴上。他们呻吟着，欢笑着；叫喊着，低语着。奥兰多感到一切都那么完美。

然后，奥兰多离开维戈的身边，穿好衣服准备过这装模作样的一天，奥兰多现在觉得这一天比较容易对付了。

他最终总是能回家，跟维戈在一起，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向维戈抛了个飞吻，可维戈已经睡着了。

****

奥兰多想过了，凯特作为一个女孩，也不算太糟啦。他们这天过得挺开心的，就是像一对傻气的小孩子一样满城里乱逛。

奥兰多挺喜欢这样的，而那些狗仔队当然也很喜欢，不过奥兰多意识到这天他们诡异地没有出现。

“我*不*再跟你逛了”凯特抱怨着从奥兰多牢牢的臂弯里挣脱出来。“我要吐了。”

“你真恶心凯特，特别是作为一个女孩来说。”奥兰多指出。“来嘛，再逛一会儿，狗仔队拍的照片也不是太逊啦。”

“我要把我胃里的东西全吐出来了，而且我一点都不恶心。至少我不会老对我的床伴发花痴。”

“诶，床伴？我就知道我不该告诉你的。好吧，去玩机动游戏好吗？”

“不！嘿，瞧，有马戏看呐，”凯特说着把奥兰多拉到就近的一个帐篷前。帐篷上面绘满了大幅精致的绘画，都是些珍禽异兽。

“我要看青蛙乐队，”奥兰多说道，眼睛睁得溜圆。“还有巨蛇，还有独角兽。”

凯特笑了起来，他们付了钱进去。一进门，奥兰多就闷闷不乐地指出所有东西都假得不行。青蛙乐队原来是制作精致的投币音乐盒，而独角兽是只有一只角的山羊。

巨蛇其实一点不巨，而且凯特不愿意靠近它。

最后，他们看到了一匹微型马——其实也不很微型，不过足够可爱。

“这个就值回两块钱的票价了，”奥兰多高兴地说，用手抚摸小马的鼻口。凯特微笑着看着他摇了摇头。她知道，她喜欢上奥兰多了，感谢上帝，她不爱男生。

不然的话，他们就有大麻烦了。

4点15分左右他们走了，肩并肩地边走边啃棉花糖。“这样其实真的很好玩，”奥兰多说着楼住了凯特。“真的，我们该多些这样做，你明白吗？就是，做我们喜欢做的事。”

凯特大笑着问。“你这是在跟我在约会吗？”

“诶，凯特，你是我女朋友并不意味着我想跟你约会喔。”凯特用力打了他的肩膀一下，转过身来要弹他的鼻子。不过奥兰多反应之快出乎凯特的意料之外，他轻而易举地抓住了她的小手。她的手在他的手里翻过来，与他温柔地相握。

“我怎么会跟你粘在一起的？”她笑着问。

“我猜运气好呗。”

他们静静地站着，凯特转了转眼珠，掂起脚尖在奥兰多唇上印下了一个纯洁的吻。

“嗯，这真尴尬，”她大笑着往后退。

“而且反高潮，”奥兰多指出，“我还指望着某种激情爆发呢。”凯特噗哧一笑，暗示性地瞟了他一眼。“诶，我说了你才是恶心那个。”

“喂，我可没说什么啊，”她反驳道。“对了，我跟罗拉有约会。所以……迟些再见了？”

“好啊，凯特……？”

“嗯？”

“如果你不是个女孩……*也许*”

“噢，谢谢你的夸奖。”

“现在快走吧，我要回家了。”

奥兰多找到他的车子的时候微笑了，他上了车拿出手机。快4点25分了，他要打给维戈。

“维！嗨，是的，嗯……还好，真的。晚餐？当然啦，啊哈。当然啦，整天想着你。过得还好啦。凯特挺好的，真的。你知道啦，她跟罗拉……无论如何，嗯……她，才没有！嗯，她今天是亲过我，维。我当然没有啦！对，我挺喜欢的。嗯，我不是那个意思啦，维。”奥兰多说着把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车子往左拐了个弯。“当然，当然，我很快就要回到家了。现在几点来着？4点半了？好吧，我会回家。”

奥兰多把油门踩得太大了一点，因为在这一天之后他真的很想赶回家见维戈。他驶上公路的时候严重超速了。当他打开导航装置时，他听到了警笛声，可以确定，他被一个不满的警察盯上了。

“该死，”奥兰多嘟囔着停了车。后面警察也停了车。当警察用力拍打车窗的时候，奥兰多正忙着翻找他的驾驶证，奥兰多打开车窗往上看。

“赶时间啊？”警察边问边掏出了传票本。

“是，有……一点啦……”奥兰多嘟囔着从裤子后面的口袋里掏出钱包翻找。

“你知道你开得有多快吗？”

“我不知道，伙计，请你告诉我。”

警察挑了挑眉。“执照和登记文件。”

奥兰多叹了口气把执照和车子的登记证递给警察。这是维戈的车子，他真不敢想象他回到家要跟维戈解释他的保险费额增大了。警察默默地查看了一会儿执照和登记证，诧异地看着奥兰多。

“这车不是你的。”他说着朝车子挥了挥手。

“不是，”奥兰多回答道。

罪名成立。

“这车子是维戈莫腾森的，”警察指出。“而你是奥兰多布鲁。”

“嗯……这有问题吗？”

警察笑了。“如果你不给我签个名那就真的很成问题。我女儿爱死你了。”

奥兰多咧嘴笑了，他很高兴地为警察写了几个字。警察就放他走了，没罚款，更重要的是，他没问为什么他会开着维戈莫腾森的车子。当奥兰多把车子驶入维戈家的车道时，他已经能闻到正在烹煮的食物的香味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