级别：NC17

6-15-04   家

醒来，看了看时钟，觉得还早着呢，才上午8点。他打了个呵欠，伸展了一下修长的四肢。感觉有点失落，维戈呢？在厚重窗帘遮挡下的昏暗中慌乱地摸索年长男人的躯体，但什么也没有，听不到他的呼吸声，嗅不到他的气息。戛斯爬上他的额头准备在那儿好好睡一觉，他叹息着轻轻地把猫咪甩开了。

伸手抓过小绵羊，轻轻地伸了个懒腰，他又打了个呵欠。光着脚走到窗前，拉开了一半窗帘，让一缕阳光漏进屋子里。没错，维戈确实不在这儿。

怎么回事？他套上运动裤，把小绵羊夹在胳肢窝底下，慢吞吞地下楼了。他能听到亨利在大声地打鼾，他小心翼翼，免得把他吵醒了。
 

他发现维戈坐在画室里，盯着四幅他未完成的、不知所云的画作。他给了他一个早安亲吻。

“你起来多久了？”

“很久了。想让你好好休息。”

“噢，”在维戈身旁的凳子上坐下，把下颌搁在他的肩膀上。“你在画什么？”

“什么都画，”维戈说着用一只疲惫的手顺了顺他的头发。“什么也不画。”

奥利皱着眉用手臂环着维戈的腰，维戈扭过头去用一个充满渴望的吻来回应他。

“有什么事情让你心烦了。”

维戈叹了口气站起来把奥利抱在怀里。“我只是想着你明天就要走了。”

奥利又说了声“噢”，把双唇贴在维戈的锁骨上。“噢，让我们试着别去想它。”

“当然，”维戈回答说，用手梳理奥利的头发，原来的卷发变成了现在直直的发丝⑴，“我想你的卷发，你需要你的卷发，我想要回你的卷发。”

“我知道，”奥利回答道，莫名地脸红了。

他们静静地坐了一会儿，时间已到了9点45分。他们回到厨房里，维戈把所有奥利喜欢的谷类食品全拿出来给他混合搭配。亨利大踏步地走下楼来，他看到奥利坐在厨房中间的地板上，身前放着个大碗，旁边围绕着5盒谷类食品和小绵羊，维戈坐在案台那里边看报纸边啃着一个苹果。

亨利什么也没说，只是从地上抓过一盒曲奇薄脆倒进一个碗里。

“喂，”奥利坚决地抗议道，维戈摇了摇头。亨利对奥利得意洋洋地笑了笑，然后到起居室看电视去了。
 
“没必要啦，”维戈喃喃自语着把脸更深地埋进报纸里。

“嗯……” 奥利嘴里塞满了各种谷类食品若有所思地盯着洗碗机。

吃完早餐都快11点25分了，奥利和维戈一起很快地洗了澡，当然也少不了打闹一番。

两人穿好衣服后，维戈就要开始他的又一个工作日，跟画廊进行新一轮的妥协和搏斗，然后他的珀西瓦尔出版社还有好几个会议；而奥利则准备打发他最后一天无所事事的时光。

亨利还在起居室里看电视消磨时间，维戈走了，剩下奥利又得一个人和亨利周旋一天。

他蹓跶着走进起居室，亨利已经睡着了。奥利转了转眼珠，把电视机的声音调到很大，把遥控器藏了起来，然后向游泳池走去。他又穿上了游泳短裤，舒展四肢躺在太阳椅上马上睡着了，他在太阳下睡了一两个小时。

下午2点30分，亨利迈着重重的步子走到他的身后，把一桶泳池里的水泼在奥利身上。他们俩争吵起来，过了好一会儿，奥利同意告诉亨利电视机的遥控器藏在哪儿，不过他必须做到以下两点：1）做好他爸给他布置的家务活；2）今天别再来烦他。亨利同意了，不过并没作任何承诺。奥利又翻了翻白眼，把遥控器从曲奇饼干罐子里掏了出来。亨利自吹自擂说他迟早会自己找出来的。“你这婆妈。”

奥利又蹓跶进了画室，他左右端详维戈那些未完成的画作，他暗中全给它们起了名字，还试着想象它们完成后是什么样子，试着去理解它们。他的手机响了。

“喂？……噢，凯特。嗨……我知道……好的，我也很抱歉啊……罗冰⑵到底想怎样啊？……噢天啊，我们要住在一起？……哈……这真是胡说……我已经不在乎了，凯特。那是你的问题喔。我只是已经不在乎了……啊该死，别哭了……凯特……不，我不是这意思啦。我当然在乎，当然我们会继续下去……好吗？……我保证……我憋不了多久啦，我很快就要跟罗冰大闹一场的……这安排逊毙了，凯特，我的意思是，我喜欢你，你很棒，不过你只是个朋友，我知道你也是这么想的……假装，对啊……别哭了，没事的……对，对……好的，明天见。”

挂线后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失败的人，他从画室出来又晃进了厨房。4点57分了，维戈至少要半小时后才回来。

“你在这儿该死的想干嘛？”

奥利抬头看到亨利穿着他睡觉时穿的那身衣服懒洋洋地晃进来，一脸不耐烦地叠着一块三明治。

“我想做晚餐，”奥利没好气地说。

亨利退缩了一下。“如果是昨晚上那样的……”

“不会的。”

“就是会。”

“不会。”

“好吧。”亨利轻而易举地赞同了，拖着脚步走出了厨房。“就会。”

不会，奥利边想着边从冰箱里把材料拿出来准备做水果色拉。我怎么可能会搞砸水果色拉啊，不会，不会，不会。

维戈悄悄地走进来靠在门框上，看着奥兰多拌水果色拉的样子，他微笑了。他蹑手蹑脚地走到奥利的身后，用两根强壮的臂膀抱住了年轻男人苗条的身躯。奥利大叫着挥起一只胳膊，正正打在维戈的鼻子上。维戈皱了皱鼻子，奥利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维戈！我没听到你进来，你吓到我了，亨利好讨厌啊，你的鼻子！它没事吧？我在做水果色拉喔。”

维戈大笑着揉了揉他的鼻子。“更糟的它都经历过了，”他对奥利说着又把他抱在怀里。“晚餐看起来很棒喔。”

“我想怎么都没昨晚上我弄的那么吓人吧。”

“那是个很有安全感的假设。”

两人坐在餐桌旁分享舒适的晚餐，奥利跟维戈坐得那么近，他们实际上是在呼吸着相同的空气粒子。

“你就不能自己坐着？”维戈微笑着逗他说。

“我不想，”奥利回答道，把一片甜瓜塞进维戈的嘴里，另一只手却滑进了维戈的两腿间。

“唔，好吧，” 维戈说着睁大了双眼。“你在那儿下面……要找什么呢？”

“这水果色拉缺了样东西，”奥利傻傻地对维戈笑着用故作无辜的声调说。“只是……试着……”

维戈使劲儿撑着直到他终于败下阵来。“好啦，你跟我来。”维戈迫切地说着拉起了奥利的手，拉着他穿过起居室，亨利还在那儿吃他的三明治。

“小亨，你今天晚上呆在家里吗？”维戈回过头来问道。

“天啊，才不，”亨利用嫌恶的声调嚷着答道，“上哪儿都好就不呆这儿。”

“好啊 。”奥利大声说道，维戈正拉着他上楼梯。“你说亨利会介意吗？”

“我看不会，”维戈说着把奥利拉进了睡房，把他按在床上。“现在我只在乎一件事。”

“我对这件事有发言权吗？”奥利含糊地问道，维戈躺在他身上来回地亲吻他下颌优美的轮廓。

“唔……没有。”

奥利顽皮地笑了。

“会叫得很大声喔，”奥兰多自认道，维戈挤压着他，床垫深深地陷了下去。维戈轻咬他的咽喉，吮吸着他的肌肤，奥兰多已经在气喘吁吁地呜咽起来。

“知道，”维戈哑着嗓子说，把他的臀部往下移，把奥兰多饥渴而又疼痛不堪的勃起夹在他的双腿间。奥兰多在发抖，维戈的左手忙着解皮带扣和钮扣，右手来来回回地抚摸奥兰多的脸。

维戈摸到了奥兰多的勃起，用力地抽动着直到奥兰多呜咽着瘫软在床上。

“好安静喔。”维戈说着用鼻子轻轻的蹭着奥兰多的颈脖，他的左手缠绕在奥利的头发里，他只用力拉了一下一缕发丝，奥兰多马上呻吟起来，他的臀部向上弓起，沿着维戈的手腕

把他的勃起碾压到维戈手里，在维戈的手心里留下了一道湿滑的痕迹。

“维，别再挑逗了，”奥利哀鸣着向维戈一动不动的手弓起背，湿滑的触感使奥兰多呻吟起来。

“你会想再多要一点的，”维戈坚持说，握紧拳头，鼓励奥利压上来。

“不过我……维……”

“来嘛。”这是一声低语。

奥兰多低声叹息着倒回床垫上，闭上眼睛，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维戈看着，看着奥兰多颤抖的大腿和他美丽的勃起。

维戈让他的拇指轻轻扫过奥利勃起的顶部，这就已经足够了，奥利忽然猛烈地向上穿刺，他弓起背部，双手本能地握紧了床头挡板上的铁杆。

奥兰多尖叫起来。

维戈很想笑，但如果他张开嘴的话，他会把奥兰多吞了。

玩够了。

维戈不顾奥兰多断断续续的、不满的抽泣，压住他的臀部，用力地、更用力地、竭力地抽动。

奥兰多开始叫喊着说脏话，喘着气赌咒着对维戈说。“你……会有……大麻烦的，”奥兰多呻吟着说。“你等着瞧。”

维戈终于笑了出来，亨利在楼下用扫帚柄使劲捅着起居室的天花板。

“我早跟你说了，”奥兰多喘息道，“不过别停下来。”

“我恨你们！”楼下飞来这么一句。“我自己到外面吸毒卖淫去！”狗们开始叫了起来，然后是一下重重的摔门的声音。

“9点回家啊，”维戈随即喊道，他用手猛拉了一下，奥兰多就高潮了，喷溅出乳白粘稠的爱液。“最好10点才回来。”维戈拿定了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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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两人赤裸的身躯瘫软着交缠在一起，分享着彼此的呼吸。

晚上9点45分了。

 
“明天你几点的飞机？”维戈问道，用自己的额头贴着奥兰多的额头。

“不知道啊，中午之前吧。”

“唔，”维戈回答说，“我已经开始想你了。”

“这真是该死的令人沮丧。”

“就是”

两人都叹息起来，奥利忽然猛地坐了起来。“小绵羊…”

“在楼下？”维戈也坐了起来。

奥利裸着身子跑到楼下，幸好亨利不在家。他找到了被粗心大意地遗忘在厨房地板上的小绵羊，他把它捡起来亲了亲，然后跑回楼上的睡房，毛毛尾随着他。

维戈睡着了。

“喔，”奥利侧着头轻叹了一声，他小心翼翼地、静悄悄地、温柔地爬上床躺到他身旁，用他修长的四肢缠绕着维戈，把他尽可能地拉近自己。维戈动了一下。

“抱歉啊，”他睡意朦胧地说着用鼻子蹭了蹭奥利的鼻子。“今天很辛苦，我累了呢。”

奥利只是凝视着维戈点了点头，试着要把这一刻铭记于心。

“爱你”

“我也爱你。非常爱。爱得心都疼了。”

维戈又陷入了梦乡，奥利看着他，过了一会儿，他也睡着了。

译者注：

（1）在《伊丽莎白镇》里，开花不是卷发的，这里表示开花将要离开V去拍《伊镇》了。

（2）开花的经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