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11/09 | 清谈故事 (The Talk Story) 2004 (8)
类别(我的日志) | 评论(4) | 阅读(230) | 发表于 16:40

6-5-04 (上)

 

飞机降落的时候恰好是凌晨,新的一天开始了

维戈靠在硬梆梆的座椅扶手上往窗外张望,他的座位不靠窗,不过靠窗坐的那位绅士睡着了。维戈寻思这位先生会不会继续睡下去,即使当午夜航班疲倦的旅客们纷纷离去他都不知道。这个想法使他感到好笑,是的,八成他会。


但这会儿他可没心思研究这位不懂欣赏靠窗座位的、微胖的商人,这一刻他想的是他完美的奥兰多和他带给他的绝对喜悦,想着他的脸被欢乐照亮,变得容光焕发,想着当他表达他的感激之情时他双唇的甜美滋味。


飞机慢慢地停下来了,安全带的指示灯熄灭了。维戈马上就感觉双腿开始发痒了,他太清楚是怎么回事了。他坐立不安,他要行动,他想要、需要尽快去到奥兰多的身边。他站了起来,后排的一位女士好奇地看着他,好像要把他认出来了。他真想说,“对,没错,你把我认出来了。”但这绝对不是维戈的做派。

 

机舱门终于打开了,旅客们排着拥挤的队伍往鱼贯而出。维戈不耐烦地在队伍中左穿右插,他的格仔花纹休闲衬衣在西装和裙子间时隐时现。他精力充沛得有点离奇,极可能是他在航程中喝的咖啡在起作用,不过说真的,以往每次当他想到他就快要见到奥兰多时,他的肾上腺素就加速分泌,那种贯穿全身的兴奋感就是这样的。


一分钟都不能耽搁。他不停地碰到别人,不停地道歉,在别人身边挤过,占了别人的道……

 

维戈没托运行李,他需要的东西都塞在他肩上挎着的包里,现在他要做的只剩叫一辆出租车去奥兰多的摩洛哥公寓。他走出机场呼吸着闷热的空气,决定先吸口烟。他在他的旧皮挎包里摸索,他的手碰到了小绵羊。这足以使他微笑,并忽然感觉吸烟也会耽搁了他的时间。
 
他沿着马路牙子走着,他身旁疲倦的午夜旅客们都在打着响指截出租车,维戈也挥手示意,一辆出租车驶到他身边。

 

“Habla ingles?维戈低声对司机说,司机只是耸了耸肩。


 “Un poco.”

维戈叹了口气掏出奥兰多写下的地址。“你能载我到这儿吗?嗯,vamos por favor? Si?

他们最终达成共识上路了,维戈看着窗外并不陌生的景致一一闪过,手里温柔地抱着小绵羊。他们终于抵达奥兰多的公寓,维戈非常兴奋地下了车。

 

“谢谢,” 维戈真诚地对司机说,他多付了车资。司机微笑着收下了那笔慷慨的小费,挥挥手,把车驶走了。

 

维戈用一只手拿着小绵羊,另一只手在裤子后面的口袋里摸出一把钥匙。这是奥兰多公寓的备用钥匙,奥兰多给他“以防万一”的,其实他们俩都知道那是“求你经常来看我”的意思。他明确地感觉到这里的一切都很安静,空气粘稠而潮湿,维戈甚至无法深呼吸。空气太粘稠了。


他慢慢地爬上楼梯,每一块楼板都嘎吱作响。他恨不得立刻扔掉所有东西跑上去撞开门把奥兰多抱在怀里,不过他想到了一个新计划。他到了三楼,轻轻地穿过走廊,来到奥兰多的房门前。
 
“他最好别把防盗链扣上,”维戈自言自语着把小小的钥匙插进门把手里,“他当然没有,虽然他真的应该扣上。”


他把钥匙压进锁孔里旋转了一下,扭动门把手推开了沉重的房门。迎面扑来一股冷空气,屋里显然开着空调,他侧身悄然地进了门,环视了一下起居室,所有窗户都大开着,空调是白开了。维戈叹了口气把空调关掉,屋里已经够凉快的了。

他脱掉了鞋子,屋里很黑,唯一的亮光是从开着的窗户透进来的轻柔月色,在地板上画出了几何图形的阴影。希迪在屋角的一堆毯子上睡得很熟,它在做梦。维戈小心翼翼的掂着脚尖绕过那个角落,爬上通往奥兰多卧室的楼梯。

 
一走进卧室,他的视线就落在熟睡的奥兰多身上,他哽咽了。这一点都不象他的为人,他一向都很冷静的,但某些关于奥兰多的感觉,某些关于这次即兴探访的感觉,简直浪漫得荒谬。

 

奥兰多裸着身子蜷缩在床上,没盖被子。他房里的空气也很粘稠,可他却在微微发抖。他用双臂抱着自己的肩膀,他的双膝紧靠着他的胸膛。他看起来是如此的弱小而孤独,维戈心都碎了。

 

维戈在床边跪下,把手肘支在床垫上,温柔地抚摸奥兰多的卷发。奥兰多稍微挪动了一下身体,维戈知道他睡得很沉,他的抚摸并不会把他惊醒。他拉过挎包拿出小绵羊,轻轻地把它放在奥兰多臂弯里。奥兰多在睡梦里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紧紧地抱住自己,把小绵羊压在胸前。


维戈微笑了,他完成了此行的任务,不过要做的事还有很多。他站起来脱掉他的衬衣、裤子,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把他赤裸的身躯紧贴在奥兰多同样赤裸的身躯上。
 
维戈慢慢地躺到床上,因为某种他自己也不确定的原因,他非常地小心,惟恐把奥兰多惊醒。他靠向奥兰多颤抖着的身躯,用双臂环着奥兰多的肩膀,温柔地上下抚摸他的手臂,然后把双手贴在奥兰多胸膛上。奥兰多再次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翻过身来,和维戈面对面,依然闭着眼睛熟睡着。
 
维戈靠上前去在奥兰多的小鼻头上印下一个吻,奥兰多皱了皱鼻子,他扑闪着睁开双眼,他们对视了几秒钟。奥兰多睡眼惺松地露出满足的微笑,更紧地抱着小绵羊依偎到维戈怀中,把脸埋在维戈的颈窝里。

然后 ……

“嗳?”一个模糊的嗓音对着维戈的胸膛嘟囔道,“怎么 ……”

维戈笑了起来,他的胸膛轻轻地起伏着,奥兰多坐了起来,迷惑不解地看着维戈。

“怎么?为什么……你怎么会……好吧,这真丢脸,我这是在做梦啊。哇,” 奥兰多摇摇头说。“哇,这个梦真好啊,不过不对啊,为什么梦—里—的—维戈在笑我呢,喂,喂,你啊——”他叠起双臂生气地说。

 
“奥兰多,”维戈好不容易说出话来,依然笑得双肩乱抖。“奥兰多,你不是在做梦啊,宝贝。”

 

奥兰多看了看他的手里的小绵羊,“可是……邮差……午夜投递……你怎么来这儿的?”他对小绵羊轻声问道。

 

“特别投咯,”维戈耸了耸肩,说着坐起来把奥兰多紧紧抱在怀里,“头等舱,特别处理……


“人手处理吗?”

“经过特别处理和格外细心的照顾后直接送到它的主人这里,”维戈说着,把奥兰多牢牢圈在他的双臂内,可奥兰多还是搞不清状况。

 

“维戈?”

 

“奥利?”

“你不是真的在这儿,因为那样的话就意味着……,” 奥兰多的声音低了下去,他把头靠在维戈的肩膀上,“那就意味着你真的在这里。”

 

“是的,情况就是这样,”维戈赞同道,非常温柔、非常甜蜜地爱抚奥兰多。


“好吧,如果这样的话,我就不是在做梦,那你就真的在这里了?!”


然后所有的温柔甜蜜都被赶跑了,因为奥兰多扑向维戈,压在他身上,把吻印满他的脸上、脖颈上和肩膀上。


“我真不敢相信,这是有史以来最美好的清醒一刻,” 奥兰多冲动地说,用双手捧着维戈的脸。“你还没穿衣服,天啊,这就象圣诞节,维戈,圣诞节啊!”

 

“你是指光明节?”维戈挑起一道眉毛问道,他把嘴唇压在奥兰多的双唇上,吮饮着他在飞机上想象过的那感激之情的美妙滋味。

“我知道个鬼,” 奥兰多回答说,宗教在这一刻是他最不关心的事情,“现在,我崇拜的是你,你介意吗?”

 

“一点儿也不,”维戈微笑着说,用一个甜蜜的吮吻再次把两人的嘴粘在一起。“唔,奥利,要你。”


“这不公平,你早就算计好了,” 奥兰多发自内心地抱怨道,“而我就该这样躺好献身了?好啊,你来说服我啊。”

 

“我有信心能说服你,” 维戈说着,把奥兰多拉到他的两腿间,“天啊,我知道才过了一天,可我想死你了,我也知道你想你的小绵羊了。”


“你来了,我可不在乎有没有小绵羊,维,” 奥兰多低声说着,把头往后靠在维戈的肩上,他的手和维戈的手十指紧扣。


“真的?”

 

“不是啦,” 奥兰多老老实实地说,把小绵羊拿起来亲了一下,“呀,你回来了真好,”他对小绵羊说,然后他歪着脑袋亲吻维戈的双唇。“还有你也是。”


维戈翻了翻白眼,然后开始按摩奥兰多的肩膀。“为什么你的肌肉拉得这么紧,奥利?你背上的肌肉紧张得令人难以置信,躺这儿,”他嘀咕着让奥兰多脸朝下躺好,然后他骑跨在他身上给他按摩背部的肌肉群。他粗糙的双手压在奥兰多肌肤上的感觉好极了。


“我不知道啊,” 奥兰多向着床垫嘟囔道,“你知道啦,我的私人按摩师出城去了。他对我的关注不够多喔。”


维戈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小屁屁,奥兰多发出一声小小的呻吟,然后翻过身来仰面躺好,就躺在维戈下面,他把维戈拉下来好让他们的身躯贴在一起。

 

“你能呆多久?” 奥兰多低声问道,他们的勃起开始彼此磨碾,他抽搐了一下。

 

“直到……”维戈瞥了一眼时钟,快凌晨一点了,维戈马上感到时间紧迫,他叹了口气。“直到早上,我要赶8点的飞机。”

 

奥兰多整个人放松下来,他倒在床上,象个软塌塌的布娃娃。“噢……好吧。”

 

“嘿,”维戈在奥兰多耳边低语,温柔地把他的耳垂吮进嘴里。“我们可以慢慢来喔,奥利。”

 

奥兰多忽然想到一个主意,于是不再撅着嘴了。他扭动着从维戈身下探出身子抓过闹钟,他拔掉了电源线,然后得意洋洋地看着他的杰作。


“瞧,” 奥兰多微笑着边说边爬回维戈的身下。“我让时间停止了。”

 

某种感觉攫住了维戈,他得马上就要了奥兰多。他伏下身去把奥兰多抱入怀中,他把他抱得那么紧简直都有点不舒服了,然后他深深地吻他,好像他们再也没有明天,把他们已经肿胀瘀伤的嘴唇伤得更深了。


维戈向下游动用嘴唇袭击他线条优美的下腭、修长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奥兰多喘息着用颤栗的双手抚摸维戈的肩膀,他不停地颤抖着,颤抖着,因为这一刻激情澎湃,这一刻世间只存在一件事物,这一刻他也只在乎一件事,那不是时间,不是工作,不是睡眠,他甚至也不在乎这是否仅仅是一个美妙而又残酷的梦景。


“天啊,奥利,爱你,爱死你了,” 维戈喃喃低语着滑落到奥兰多的胸膛,把一个温热的乳尖含入口中,轻轻地啃咬那敏感的皮肤。奥兰多因为那敏锐的感觉而低声呜咽起来,猛地抬起手来用手指揉搓他的金发。


“你要是再这样下去我就忍不住了,” 奥兰多红着脸难为情地承认,他的手掠过他的小腹去安抚他硬挺的肌肉。“求你,维戈,我只是……求你。”


维戈点点头,他亲了亲奥兰多的小太阳纹身,然后把注意力集中到他饥渴的、已经渗出爱液的勃起上。维戈用他艺术家的双手温柔地爱抚他、全神贯注地描摹他的躯体,奥兰多不禁呻吟起来。


这样行吗?” 维戈温柔地问道,凝视着月色中奥兰多美丽的脸庞。

 

奥兰多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我想要更多,”他轻声呜咽道。

 

维戈让奥兰多翻过身来脸朝下躺好,他低头温柔地把嘴唇贴在奥兰多的臀上,他的舌沿着奥兰多臀部优美的曲线来回地舔舐,奥兰多呻吟着绷紧了身躯,但他绝对享受这种感觉。他知道接下来是什么,他能在脊骨的底部感到维戈灼热的呼吸。“天啊,维,我……

 

他的话被打断了,维戈用两根手指轻轻地分开他的臀瓣,轻柔地爱抚奥兰多的入口。
 
“唔,” 奥兰多抵抗着,用鼻子碾压着床垫。

“把你的腿再张开一点点,宝贝,” 维戈低声说,奥兰多很配合。他会为维戈做任何事,因此他张开双腿,微弓起背,然后他感觉到维戈的舌头在他的入口绕了一个圈、两个圈之后进入了他的体内。


“噢,天啊,” 奥兰多能感觉到维戈的舌头在他的体内旋绕,他呻吟起来,把他的臀部向着维戈推进,但这远远不够,他把手撑在身体两旁,把双膝收到身下,蜷曲着身子跪在床上。维戈贪恋地把他的唇舌压进奥兰多体内,用他湿热的舌进进出出地刺探着,逗引着;奥兰多趴卧在床上用一只前臂支撑着,另一只手伸到两腿间抚摸他那越来越硬的勃起。


“不准,”维戈严厉地说着把奥兰多的手握在他自己的手里。“你还不能碰。”

奥兰多失望地叹了口气,更用劲地向维戈的舌撞击,“快要……跟你说了……快来了……”

 

“别再说话了,不然我要给你好看喔,”维戈哑着嗓子说,他的声音模糊不清。
 
“求你,” 奥兰多低声说,他想要保持冷静却可怜地失败了,“嗯…………我不是不想要这个,我是说,我想要,不过我想要的其实……再想想你要的,噢天啊……”


维戈从奥兰多身上探起头来,用他的手臂环着年青男人的腰,把他拉到自己的腿上,“好吧,现在……”


他的双手滑到奥兰多湿热的勃起上,把它握在手里,用拇指来回地爱抚着。

“去你的,维戈,” 奥兰多喘息着说,把手伸到身后维戈的肩膀上,他的指甲掐进了年长男人灼热的肌肤里。“该死的挑逗,这本来是我干的活儿。”

 

“今晚是我的活儿了,”维戈贴着奥兰多的耳朵低声说,这引发的一股颤栗一直传到奥兰多的脊椎,使他抖得更厉害了。维戈的拇指折磨人地、缓慢地在奥兰多的勃起上套弄着,“放松,先别来。”

 

“你的要求真是太现实了。”奥兰多喃喃自语,他的头向后靠在维戈的胸膛上,维戈低声笑了起来,奥兰多偷偷地把手探到身后,一直往下探,直到他的手牢牢地握住维戈逐渐膨胀的勃起的根部。维戈倒吸了一口气,他停止了逗弄,他的手握得紧紧的。


“奥利……

 

“看来我击中了你的……”

 

“别说下去了。”

 

……要害。”

 

TBC

 

 

 

 

译者注:

1)西班牙文,我乱猜是“你会说英语吗”,我不懂啦,所以下面的也原文照搬。

2)原文Man-handled,其实也是指用手那个、那个&*%&$ $ %#)*啦,由于上文的“特殊处理”原文是special handle,所以小O这里可能是一语双关的一种性暗示,可恨我没本事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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