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racyanne大甩卖啦!
这节比较长,考虑过分开来贴,但因为是VO两人在同一天内的互动,分开挺残忍的,还是一口气一起翻出来了,长就长点吧。还有,亨利同学终于华丽丽地正式登场啦!
5-15-04
奥兰多
梦到橙子,梦到在吃橙子,橙汁流到下颚上了。觉得好尴尬啊,即使是在梦里。他一定是在辗转反侧,因为在梦里他总是不能把橙子皮完全剥掉,好沮丧啊。终于,他试着要用牙齿把橙子皮啃掉,当他啃咬时,果皮辛辣的味道刺激了他的唇。于是,他把还没剥完皮的橙子放在草地上,仰面躺好,凝视着天际,舔着嘴角的橙汁。想象着奔跑中的狗狗,他在梦中睡着了。
醒来,一个转身,差点滚到床下去了,幸亏及时用手臂撑着。手掌的下面擦伤了,唉,看来今天早上会是“那种”早上啊。
踉跄着下了楼,晃进厨房里,看了看时钟,是清晨5点。倒苹果汁的时候他忍不住哼哼起来,重重地倒在了沙发上,看电视上放的西班牙文节目《嗨!阿诺德》,试图通过猜测他们都在说些什么来使自己高兴起来,但当你独自一人时,这法子根本不奏效,他是早就知道这点的。
又挣扎着回到楼上洗了个很热的热水澡,但忘了洗头了。磨磨蹭蹭地到房间里穿上运动裤和带帽兜的套头衫,套上圆头拖鞋。
7点钟开始工作,无缘无故地心情不好,还故意让所有人都知道。向化妆师抱怨,向利亚姆·尼森⑴抱怨,向马尔顿⑵抱怨,马尔顿都习惯了。不停的揉搓擦伤的手掌,抱怨寒冷的天气。开始下毛毛雨了,为什么好象老在下毛毛雨?因为下雨的缘故,拍摄提前结束了,导演让大家早点回家。
傍晚5点45分溜达着回到了公寓。忽然想起维戈,为没有整天想着他感到内疚。想着要给他打电话,决定还是再等会儿,又倒回沙发上看西班牙文的电视新闻,当他快要盹着的时候——
铃铃
“喂?”他打了个呵欠,摸摸他的脑袋,“噢——嗨,亲爱的,噢,没有,我的意思是你有,不过没关系。”
拿着电话摸回楼上房间,倒在了床上。
“你好吗?噢 真的?他们喜欢你的画吗?为什么不?你的画超棒的,维。那不是真——的。我不管,维戈——。就是,今天我过得糟透了。嗯,我差点从床上摔下来,我还把手擦伤了。我的手擦伤了,维。然后就是我一个人看西班牙文的卡通片。我知道,我知道。然后我去了片场,我对所有人都端着个臭脸。不准笑!!是啦,有下雨啦,下雨的时候我好想你。好吧,任何时候我都好想你。维—— 我想你。我要坐飞机去洛杉矶过夜,可不可以?我不管,我不管——,我想你——。为什么你还能处之泰然,难道你不想我吗?”
扁了嘴躺倒在沙发上,用手轻轻的弹着自己运动裤上的橡皮筋。
“那你来这里好了,来吧。为什么不?啊,没有你他们也能对付过去。我的意思是说,你只要,就是……跟他们说,对不?呀——,维戈,别那么理性好不好,我好讨厌你的理性啦。你真会破坏气氛。天啊,他在这儿干嘛?他不用上学吗?噢,是周末啊?维戈你是不是还病着?亲爱的——……,嗯,好,好吧,好吧我想你。好的。不,不,我爱你。好吧。什么?今天是几号?”
猛地坐直了身子。
“噢天啊我忘了!里卡多……噢,对。噢该死我真是个混蛋。好的,好的,我爱你。好的,我爱你。拜——”
挂了线,缠上里卡多给他的围巾,赶紧跑去里卡多家。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后把他从店里拉了出来,真诚地跟他说“你会喜欢这电影的,你会喜欢的。” 里卡多的笑容大得快要把他的脸分成两半了。他们在一家小型影剧院要了后排的两个座位,安静地看电影,然后安静地走回家。终于,“嗯?你觉得怎么样?” 里卡多笑了,他告诉奥利说他是个真正的明星,他为认识他感到很荣幸。奥利脸红了,请他别这么说,他也为认识里卡多感到荣幸。这下两人都脸红了。
送里卡多回他店子上面的公寓,拥抱道别。慢慢走回自己的住处,看了看录像机上的计时器。是12:00 12:00 12:00
一定是因为降雨而断电了。笑着看了看表,实际上是10点40分。胡乱往录像机里塞了盘电影录像带,蜷缩在沙发里。电话响了。
“喂?啊,利加。又是什么事啊?噢天啊,我看这不要紧啦。是的,应该是的。嗯,嗯,嗯,真的?我以为在新西兰才会有呢。噢,嗯,没关系,没关系啦!好吧,我敢肯定你们会玩得很开心的。摩洛哥,嗯,对啊。嗯,帮我抱抱维戈啊。利加,你好讨厌啊。嘿,我要挂线了,说到维戈,他可能要打我给了。是的,对啊。好的,我也爱你啊伙计。再见。”
累透了。利加打来干嘛啊?晚上11点23分了。把头往后靠在沙发上的当口电话又响了。
“喂?噢嗨……你还好吗?电影很棒啊,维。我真高兴,你一定会喜欢的,好酷啊。噢,真的很有趣啊!他真的很喜欢。嗯,如果他不喜欢的话,那就是他假装着喜欢。是的,他真的很棒啊。他也想你啊,维。不只我一个人想你。不过,我是非常地想你。为什么他在家啊?喔对哦是周末。你不是个该死的婆妈啦,维。相信我。你该罚罚他。为什么不?天,好吧。呆会儿你要做什么?噢,这听起来真是……非一般的闷人啊。抱歉啊,嗯,我知道你喜欢的。什么??爱达荷?!为什么——??去多久——?维,你真令我伤心。真的。”
打了个呵欠
“不——我还好啦。我想我们可以干点那个,嗯,你知道啦。那又怎样?他走进来看到你赤裸裸地躺在地板上,维,那小子准会失去所有判断能力的。噢天啊,你一点幽默感都没有。那好啊,一会儿我会……自己搞定,我甚至不会请你的手来帮忙,我甚至会不穿袜子,所以真的会很火辣喔。看到你的损失了没?不——行,太迟了,太迟了。噢,我真的很期待啊,你不在哪儿真的太可惜了。嘘……没关系,维,反正那船已经启航了。说到船,你会去看《特洛伊》吗?维——……拜托,和亨利或者别的什么人一起去看啊。拜托,拜托,拜托,求你?布拉得皮特在里面经常有露屁屁喔,我知道你喜欢他……对啊,我也有露一把啊。闭嘴,维你真是个婆妈。不,你真的就是个婆妈。好吧,我现在要去处理那件事了。你的损失啊,抱歉噢!在爱达荷玩得开心点啦……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啦。好吧好吧好吧。噢,不,我爱你。我抱着小绵羊呢。对啊——,爱达荷——,唉。你在那儿连个电话都没有,把手机带上吧,求你。好吧好吧。别那么叫我。好吧,我爱你,好的,晚安——”
马上在沙发上睡着了。
想着维戈在干什么呢?
维戈
醒来,头疼欲裂。时间是早上7点。亨利一定是把时钟重新调过,他这才意识到他头疼欲裂是因为时钟正在闹响,还有他挂在窗前的被单(他买这房子那会儿没时间去买窗帘……那是很久以前了,真的,现在依然没空。),掉到地板上了,阳光映入他的眼内。
“操,”他不满地骂道,从床上爬了起来,感到深入骨髄的疲惫,浑身疼痛僵硬。应该洗个澡,应该吃点早饭,还应该在游泳池里猛游几个来回。
应该。应该。应该。
打电话给奥利。事实上,当他正想按第7个号码时,电话忽然铃声大作,把他吓得差点把电话给扔了。
“操,”已经是今天第二次爆粗了,而他起床后才过了,多久来着?三分钟。
“喂?”他回应道,电话那头是画廊那个老是喷太多香水的女士。
是莫腾森先生吗,她问道,维戈能从她的嗓音里听到那种匆忙的调子。
“是的。”
你为画廊南翼准备的画作,嗯,事实上,跟本次画展的其它作品不是很协调,你明白的是吗。
维戈好想知道她怎么可以一口气把话说完,她的话里没有任何的标点停顿。
“明白。”他说,事实上他不想伤脑筋,如果他愿意的话,他会说,“你根本读不懂那些作品。”
很好,我很高兴你这么通情达理。您是个很好合作的人。那么等下一个画展吧,也许?
“好啊。”这会儿他只不过是想试试她。
祝你早安,然后,电话就在他能再说最后一次“好啊”之前挂断了。
“好啊,哼。”他拿着电话喃喃自语,把电话扔在床上,最好不要在这种情绪下打电话给奥利。最好不要。
吃早饭,担心他的早饭亨利会称之为,“有益肠胃的、经济节约的、老古板的笨蛋雅痞才会吃的谷类食品”。
等会儿那个小朋克醒了得问问他。
小心地把盘子洗干净,细心地察看水槽,里面积着亨利在没人管他的时候吃的东西。从排水沟里把比萨饼的碎片抠出来。
8点
一把拿过厨房的电话,脸上带着真诚的微笑,他想都不想就按了奥利的号码,因为他忽然想起他的计划来。
“奥利,”他致意道,他知道他把奥兰多吵醒了。“我把你吵醒了吗?这么早就睡了,抱歉啊。嗯,还好。”
靠在电冰箱上。
“噢,挺累的,感觉好点了,真的。画廊一个小时前打过电话来。对啊,嗯,不象我预期那样,不会在下一个画展展出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猜对他们来说太抽象了。奥兰多,你缺乏睡眠啊,我能听出来。你的手啊?我的手没事,嗯?奥兰多,你真傻。奥兰多,你都27啦。你端着个什么?哈哈!抱歉,等一等,不,我没有,奥兰多。”
他的声音低下去,听起来昏昏欲睡,他把手贴在脸颊上。
“我也想你,奥兰多,我知道。别让下雨影响了你的情绪,宝贝。”
噢天啊,这要让亨利听到了可不得了。
“奥兰多,你要拍戏啊。不,奥兰多。你不可以坐飞机来这里过夜。奥兰多,奥兰多。好了啦。我当然想你,我爱你,我……奥兰多我不能。亨利……我得呆在这儿。我明天还要去另一个画廊……”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继续撒谎。
“我要见一些很重要的人,奥利。讲讲道理啦,对啊……你这不讲理的……你,奥兰多……”
亨利噔噔噔地走下楼梯,边揉着眼睛,边对他老爸怒目而视。他故意撞到维戈,不耐烦地哼了一声,打开冰箱拿出橙汁灌了起来。
“亨利……”维戈警告道,亨利瞄了他一眼。
“他在耍脾气,”维戈回答奥兰多的询问,亨利摊手摊脚地倒在沙发上,看上去活像个不虔诚的祭品。“今天是周末,不用上学,” 维戈告诉奥兰多,亨利又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
“我只是还有点鼻塞,” 维戈安抚地对奥兰多说,亨利开始小小声地说脏话,得意洋洋地咯咯大笑。维戈翻了翻白眼。“奥兰多,我没事,真的!别担心。你知道我想你。奥兰多,我想亨利被恶心得快要得吐了。我爱你,好了吧?你今晚不是有约会吗?奥兰多?里卡多啊?你要伤他的心了。”
维戈笑了起来,亨利故作轻蔑地哼了一声。
“你不是个浑蛋,奥利……我也爱你,我知道。今晚玩得开心点啊,晚安,奥兰多。”
挂了电话,看着亨利倒在地上,手脚乱晃地模仿呕吐的声效。
“你,”维戈对亨利说,“好幼稚。”
“你,”亨利对维戈说,“好恶心。”
“你,”维戈说着,往前靠了一步,“下周跟你妈一块儿过。”
“为什么?”亨利问,挑起一道眉毛。“噢天啊,这准是因为奥兰多。”
“我要去画廊,中午才回来,去给你妈打电话。”
“爸——”
“亨利。”
“你是不是要去摩洛哥?这真不公平!把我带——上,我会24小时捂着我的眼睛跟耳朵的。”
“亨利。”
“天啊,你们俩……爸,你总不能一有性冲动就飞越大西洋吧。”
“现在轮到我想吐了。给你妈打电话亨利。”
维戈整天都在忙事务。和画廊老板谈条件,他从来没有这么积极地迎合过这些人。把毛毛⑶从他兄弟那儿接回来,带她去见兽医,督促亨利帮她剪趾甲。督促亨利洗盘子。督促亨利做功课。
那晚当他再打给奥兰多的时候,他把亨利支使到楼上去了。
奥兰多听起来很累,但开心点了,还……惯常地主动。他拒绝了电话性爱,不想把亨利的论调变成事实。反正他知道过不了两天他就能和他的奥利货真价实地欢爱。
跟奥利说他要去爱达荷,跟奥利说他爱他,跟奥利说他要睡了。
订好了机票。收拾好了行李。画了一整夜的画。
很快。
很快。
奥兰多。
译者注:
(1)Liam Neeson,(2)马尔顿绍凯斯(Marton Csokas)均为出演《天国王朝》的男演员。
(3)小O成名前养的小狗——Maude,后因忙碌而将其送给了朋友。在文中,Maude住在维戈家里。